孟昶摆手,“以德服人,暴力的不要。”
“那我们做什么?”赵普问。
孟昶手指地图道:“小普,朗州与灃州已落入我大蜀,我要你们立刻去接管这两地。这里接近溪州,你们要时刻警惕彭士然。记住,若他不乱,你们切不可主动攻击。若他乱,就一定要打得他服服帖帖,从此安宁。能做到吗?”
赵普笑道:“老大你就放心吧。奇可乌,咱们走。”
“一定要注意安全。”孟昶关切的嘱咐道。他要给赵普一个锻炼的场所,考验他的能力,而湘西毫无疑问是最佳的选择。
还有人也没睡,而且很忙,便是岳州的王赟。
今日与慕容延钊的单挑让他精疲力尽,但他不敢有片刻怠慢,因为明天还有一战。
与马希萼在射仆洲战后,岳州虽取胜,却损失惨重,如今完好的破损的战船加起来不过四十来艘。蜀军庞大的水军队伍让他羡慕,但决不会让他言败。即使只剩下一船一人,他也不会认输。
若想不败,只有一个办法,劲往一处使。王赟突然知道该如何做了。
凌晨,根据他的布置,四十来条船用铁索相连,十艘一排,出了岳州城,进入洞庭湖。但见一艘高大的楼船在眼前,上面站立大蜀皇帝孟昶。
“王将军昨夜休息的可好?”孟昶带笑问道。
王赟为自己想出的办法自豪,这样虽不利于进攻,却可以死守水面,让敌人船只无法前进。“还行,开始吧。”他道。同时对孟昶身后的慕容延钊点点头,是称赞也是欣赏。英雄总相惜,不分敌我。
“王将军昨日战了一天,今日还亲自上阵吗?”孟昶很关切地问。
王赟朗声道:“为将者,当身先士卒。王某自当冲在最前。”他父亲王环以关心士兵疾苦出名,任何士兵有了小疾,他便前去看望送药,在当时的将领中极为少见。多数将领的心中,士兵只是为自己效力的工具。王赟却继承了父亲这一优良传统,逢战必在最前。
孟昶点头称赞,“王将军,你看这样可否?你是四十只战船,那我也出四十只,不然我赢得就不光彩了。”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王赟道:“随便你了。哪怕你出四百艘,要想过去,也得从我尸骨上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