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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事,那就是指叛乱。李仁罕重兵在手,真的叛乱了确实难以收场。赵廷隐明白了孟昶的无奈,不点名地怒骂李仁罕,“他若敢反,廷隐必会拼死护主。先皇对我们恩重如山,更是终前托孤,恩岂可绝,义岂可断。廷隐虽无甚大的本领,但忠义二字也知道怎么写。背信忘义者,与牲畜有何二异。”

赵廷隐的这番陈词痛斥了李仁罕,也表明了自己的忠心,感动了孟昶。“赵叔叔,我们也不是第一次接触,你的为人我很清楚。我从未怀疑过你对我爹、对我的忠诚,但不是人人都如你一样。万一有人心怀二志,图谋不轨,我想新兵赵叔叔肯定是第一个站出来助我的。”

赵廷隐道:“那皇上又有何惧?”

孟昶摇头一叹道:“如果真的发生了,必定会两败俱伤,苦了百姓,苦了大蜀,苦了父皇与你们辛苦创下的基业。这才是朕最不愿看到的。”

“那也不能任他猖狂。”赵廷隐恨恨言道。

孟昶笑着问道:“赵叔叔,你觉得我是那种软弱的人吗?”

赵廷隐盯着孟昶,想起“一线天”他的大义凛然,子龙塘他的小施计略,弥牟镇他的英勇果断,包括此前的三万大军未动,汉中、陇右便归蜀,马上摇头道:“不是,绝对不是。莫非你是故意示弱?”

“你说呢?”

“莫非你早已有了计较?”

“你说呢?呵呵!”

“好你个皇上,也不跟我打声招呼,莫非不信任我?”

“绝对不是。我觉得不让你知道,戏更真实。”

“戏?”

“不错。他不过是戏中一个自以为是的小丑罢了,除了大戏落幕后成为人们的笑柄,还能留下什么呢。”

“哈哈,看来臣多虑了。”

“赵叔叔的关心朕是不会忘的。不过作为重要的配角,你也得尽心尽力地演好。”

“只管吩咐,我相信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