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你也认为沈淮不是什么坏人?”朱仪问道。
她的情绪很乱,很迷茫,但情感受伤的人总是如此。
即使一千次的确认对方是个薄情凉性的人,也会情不自禁地去替对方想:他这么伤害我,或许有别的什么原因?
情感受伤最大的痛苦又莫过于执着一个问题不放:他为什么要跟我分开?
然而这时候她父亲一个肯定的回答,莫过于是她所受的伤害以来最大的安慰;也可能是她继续沉溺下去的毒药。
“嗯。”朱立认真理了理有关沈淮到梅溪镇之后的传闻,至少于大处是不亏的,再坏也坏不到哪里去,他也就没有深想女儿曾在沈淮手里吃过多大的亏,说道“不过你以后还是离他远一点。”
“为什么?”朱仪问道。
朱立想到沈淮跟经营渚溪酒店的那个女人之间的传闻,即使同为男人,很体谅男人四处留情不能算是什么缺点,但也希望自己的女儿能遇到用情专一的男人。朱立说道:“我只是说沈淮做官人品不错,不过看他叫你这么伤害,就知道不会是一个好男人。好官不是意味着就是好人;而通常来说,好人做不了好官。”
“为什么?”朱仪迷茫,她还没有走上社会,哪里能理解她父亲的这番话?
朱立笑了笑,说道:“有些道理,你以后是会慢慢理解的。”
沈淮躺在病床上,孤零零地想着朱仪的事,手机又突然响了起来,拿起来见又是孙亚琳的电话,就没好气地接通电话:“你还好意思打电话给我?”
“怎么,生气了,觉得我给你添麻烦了?”孙亚琳在电话那头却是得意洋洋,“要是这点麻烦都把你难倒了,你还有什么资格跟我谈合作?”
沈淮偏偏拿这个“表姐”没辙,而且知道孙亚琳不会在意一个小女孩子是否受伤,故而也不想把心里对朱仪的“怜惜”跟她说,说了也是惹她耻笑,只能拿出游戏的语气回应她:“你终是不能体会我浪子回头的心啊!”
“哼!”孙亚琳不出其然的不屑冷哼了一声,又说道,“不过说真的,你就不怕人家父亲知道你对她女儿的劣迹之后对你怀恨在心?你就不担心此时如此用心的扶持人家,以后人家反过来会对你形成威胁?”
说实话,对朱仪的怜惜是一回事,要是朱立知会女儿受他伤害的事后的确有可能会怀恨在心。
沈淮轻吁一口气,问道:“我自有我的打算。不过,表姐你这么问,是想正式确认我有没有资格跟你合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