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美国还没有进入战争状态,所以总统签发的文件不具备法律效力,只有在得到国会的批准之后,才能够正式具备法律效率。
由此可以推证,美国总统即违背了国际法,也违背了美国的法律。
也就是说,美国谈判代表不能用依法履行行政权来为美国总统下令向日本提供战争援助开脱。
如此一来,如果真要定罪,美国总统就是名副其实的战犯!
谈判进展到这个地步,美方在谈判桌上已经没有多少回旋的余地了。
如果连美国总统都被定为了战犯,那么犯了战争罪的美国政府官员也将难以幸免。
可以说,到此时,谈判才算有了点收获。
以当时的情况,如果美国谈判代表在这个问题上做出让步,那么谈判就没有别的大问题了,美国签署无条件投降书只是时间上的问题。
换个角度,此时美国总统的态度成了关键。
只要美国总统愿意做出自我牺牲,谈判很快就会结束,战争也很快就会结束,从而使成千上万的美国民众得到解脱。相反,如果美国总统不愿意做出自我牺牲,战争还会继续,还会有更多的美国人为此付出鲜血与生命。
也就在这个时候,出现了重大转折。
五月五日,美国总统在亚特兰大的临时总统府病逝,同日副总统正式宣誓就职。
白佑彬是在五月六日上午收到这条消息的,而他的第一感觉就是:战争结束了。
以美国的政治体制,只要总统健在,且能够行使总统的权力,那么副总统就只是个摆设,或者说是“备用品”。也就是说,副总统的根本作用就是在总统出现意外之后,顶替总统,接管政府。因此,在平常情况下,副总统既没有太大的实权,也没有多少影响力,甚至进不了政府的最高决策圈。
从当时掌握的情况来看,美国副总统,即新任美国总统并没有犯下战争罪行。
因此,从美国的国家利益,以及美国民众利益出发,新任美国总统很有可能迅速做出让步,宣布无条件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