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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不能被石头砸到,实在是个运气问题。石头的命比较不好,一颗拳头大的石头砸中了头盔。这货居然将头盔摘下来炫耀,结果第二颗石头结结实实的砸中了他的太阳穴。脑瓜盖都打飞了,红红白白的洒了一地。不少苍蝇落在上边,便被粘住。

叫点儿什么不好,非得叫石头这么违章的名字!

栓柱的运气很好,在城墙上守了三天。愣是没被一颗石头砸中,回去得虔诚的叩拜老天爷。感谢他的保佑!

石头雨不下了,城下又传来杂乱的脚步声。这些天总是下雨,鲜卑人的兽皮靴子踩在泥土上“噗呲”“噗呲”的响,离老远便能够听到。

不要命的鲜卑人又开始爬城,他奶奶的就会这一招。一点儿新鲜的都没有,自打他们的攻城车在冲撞城门时,被兜头浇下来的火油点燃。鲜卑人便再也没有使用过攻城车。如今,唯一的一辆攻城车与那些焦炭一般的鲜卑士卒在城门口展览。

“王大傻子,帮把手!”栓柱一个人抬不动铁狼牙。这是一种两边带铁索,中间是一根重达二百斤布满尖刺的狼牙棒。只要哪里有云梯,这东西往下一放。鲜卑士卒就会成串儿的掉下去,最让人满意的是。这东西两边有倒链,边上有滑轮。只要往滑轮上一挂,便可以轻松再拉起来。已达到反复使用,不浪费资源的目的。

目前来看成果喜人,光看那尖刺上带着的那些碎肉便知道。鲜卑人在这东西之下,伤亡之惨重。

鲜卑人太多了,还是有几名鲜卑人冲了上来。这些家伙明显精神不正常,嗷嗷叫着挥舞手中大木棒便冲了上来。

栓柱来不及拽起铁狼牙,顺手操起一杆长矛便扎进一名鲜卑士卒的后腰。长矛没等拔出,另一名鲜卑军士已然爬上来。拽出腰刀,兜头便是一刀。那鲜卑士卒用木棒一挡,栓柱使出全身力气将他推下了城。接着便拾起一杆叉子,将云梯掀翻。

体力到底不如以前,已然在城头坚守三天。今天过去,便可以下去休息一整天。若是在三天前,自己刚才那一刀可以连棒子带人劈成两半。现在不行了,只能在棒子上留下深深的刀痕。却不能斩断那大木棒子,给敌人以杀伤。

一系列的动作让栓柱的肺好像拉风箱一般的喘,早晨一个人守一丈宽。现在就变成了一个人守两丈,早上拉上来的五百爷们儿。一上午就被石头雨砸下去一半儿。

要是有箭矢就好了,有箭矢那些可恶的鲜卑人便不敢再靠得如此近。鲜卑人学乖了,射出去的箭矢也不见他们射回来。只是用石头来回的甩,这玩意他娘的江边要多少有多少。甩半年,都不会有问题。

正当栓柱以为自己坚持不住之时,鲜卑人的号角声响了起来。三长两短,也不知道哪个二百五拿这个当撤退讯号。

栓柱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任由鲜卑军士犹如潮水一般退下去。这几天,这样的场景已然太熟悉。酸痛的双腿伸得直直的,舌头吐得好像一条狗。没人想着去割敌人首级或者耳朵什么的零件去报功,刚开始大家还做着这些无聊的事情。可到了现在,谁都没有心情去做这事儿。

这时候能够喝一口清水,吃一碗牛肉炖山菜。好好休息一下,比什么都强。谁知道那些死不绝的鲜卑人,下午进攻得会不会还这样疯狂。

城头响起了校尉的呼喝声:“第一队整队,第二队整队,第三队整队报数嘴巴被打坏说不了话的旁边的帮着报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