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衙役心中一惊,在稍稍一顿后,有一位较为年长的中年衙役站了出来,拱手抱拳。
“大人有何吩咐?”
“封锁县城四门,严加戒备。面生者,若进出城门无有路引,就地抓拿。若是对方拘捕,格杀勿论!”
“是!”
[看来出的还真是大事啊……]
众衙役们面面相觑。
“还有,”抬手一指,何应恨色说道,“上报州府,昨日夜里,泰山贼贼首徐巽罔顾王法,率贼众公然劫囚,劫走囚犯臧戒,无端杀害官兵,并放火烧毁费县矿场,此三罪皆不可恕!泰山呈请徐州府发布缉贼赏银,缉泰山贼贼首徐巽缉银一千两;泰山臧氏一门,臧戒五百两,臧霸一千两!”
“嘶……”
何应那话一出,堂下众衙役惊地倒抽一口冷气。
徐巽的赏银被提到一千两,这个数目虽然有些高,但终归还能接受,毕竟徐巽占据泰山,确实是算泰山郡一霸,可臧霸年纪轻轻却被提到一千两的缉银,与身为泰山贼首领的徐巽平起平坐,这实在出乎他们意料。
诧异归诧异,可是见此刻何应万分震怒,他们也不敢出言询问,当即应了下来。心中暗暗猜测,可能臧霸那个小子做了什么让太守大人万分震怒的事。
他们怎么也想不到,其实何应恨的并非臧霸,而是杀了他妻弟王虎,并且放火烧毁了费县矿场的凶手,黑羽鸦的首领张煌。可是呢,何应却误以为张煌是臧霸所招揽的众食客之一,以至于日后张煌、李通、陈到、单福几人发现官府贴出的缉贼榜文后,一对比自己与臧霸的缉银数额,一个个目瞪口呆。
吩咐完诸事,何应挥挥手让众衙役退下了,阴沉着脸坐在椅子上。而在他旁边上的椅子上,都尉马延也是满脸深沉,手捏着扶手,只将扶手捏着咔咔作响。
良久,马延沉声说道,“终日打雁,没想到临终竟叫几只小雁啄了眼……大人,那个杀了卑职爱徒的狗崽子,难道当真就没有丝毫头绪么?”
何应闻言摇了摇头,说道,“事发之时,那伙小贼将一概目击此事的县兵都给杀了,不过在他们放火烧费县之际,倒是有几个人在远处瞧过那么几眼,一个个都颇为年轻,若本官所料不差,多半是臧霸小儿在前一阵子招揽的门客……”说着,何应的脑海中不由地浮现出张煌的容貌来,毕竟两日前他会见臧霸的时候,张煌始终站在臧霸身后,一言不发,以至于何应误以为张煌是臧霸的跟班门客。
“这件事决不能就这么算了!”一拳砸碎了扶手,马延忍着怒气问道,“据卑职所知,臧戒除大儿子臧霸外,还有臧艾、臧舜二子,他二人眼下身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