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话说回来,其实这座铁矿场给何应带来的财富倒还在其次,关键在于,此地产出的铁矿那可是直接供应给洛阳的,是何应攀上洛阳的大官们的最佳途径,而如今矿场被彻底摧毁,至少三五个月无法产出铁矿,若是朝廷怪罪下来,别说何应一个泰山太守,就算是十个泰山太守也吃罪不起。
“咚咚咚,咚咚咚——”
天明时分,回到泰山县府衙,何应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敲响了府衙内的升堂鼓。
“谁啊?太守大人又不在,大清早的敲的哪门子升堂鼓?”
有不知情的衙役们听到鼓声骂骂咧咧地从班房出来,待瞧见何应衣衫破碎、满身灰尘地站在堂上,他们心下均是一愣。
“大人不是押解囚犯去费县了么?怎么了,莫非出什么事了?”
“废话!单瞧大人这模样就知道是出事了……闭上嘴少说两句吧,免得大人迁怒到咱哥几个身上。”
“说的是……”
窃窃私语了几句,一帮见过世面的衙役像平时那样走上前来,目不斜视,仿佛根本就没有注意到何应的狼狈。
其中倒是也有眼尖的,在瞅见何应身旁的马延后,心下微微一惊。
“马都尉怎么也来了?莫非真出大事了?”
“嘘……”
在瞅见了何应身后那沉着脸不说话的都尉马延后,众衙役顿时意识到可能出了大事,当即缄口不言。
“混账!混账!混账!”
在众目睽睽之下,何应来来回回在堂上疾走,口中大骂出声。可能是因为回到了自己地盘的关系吧,他的心已经安定下来,但是心中那份恼恨却是愈加的强烈。
突然,何应一拍桌案喝道,“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