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心情与李恪打哑谜,招招手示意贺明进来,轻皱眉头询问贺明找自己有什么事?
“村,村长,村尾张寡妇昨夜剪取一丈生绢,今儿给姚老头发现,村长,如何处置?”
失职的贺明忐忑不安,把秦寿昨日买回的生绢被剪一事告知,所幸姚老头发现罪魁祸首,如今给村里人拿下,等候秦寿发落如何处置张寡妇?群情愤怒的村民早已把张寡妇绑起,贺明只是跑腿过来。
李恪与李漱两兄妹同时一愕,盗者可耻,没有想到两兄妹还有幸耳闻有人盗窃,按照如今处罚盗窃者刑罚,最少杖刑七十以上!
《唐律》规定将偷窃的财物价值折算成绢数,举例来说,某人偷了一笔钱,则官员会先计算这笔钱相当于多少匹绢,如果财物折合一尺绢,就杖打犯人十下。
财物价值等于一匹绢,杖打七十下,赃物价值五匹绢时,要判处一年徒刑;赃款数额多至五十匹的,应判流放三千里,并服三年劳役。
出乎李恪意料之外,秦寿没有暴跳如雷,更没有怒色匆匆跑出去,反而是一脸平静踏出房屋,一头雾水的李恪按耐不住寂寞,随后跟上瞧瞧秦寿如何处置盗窃事件。
村长屋大门五步之外,一名年近四十村妇五花大绑在前头,幼小孩童哇哇大哭拽着村妇衣裙,无力抗拒暴怒的村民推挪母亲前来村长家受罚。
“打死她!”
“贺明也是的,上报什么?”
“就是,打,最恨这种偷窃之人,丢光我们长乐乡的脸!”
“别打我娘,娘……”
“乡亲们,稍安勿躁,稍安勿躁!”
贾蓉在愤怒村民起喝声之中,母鹰护犊似的保护着张寡妇,拿扁担棍子作势欲打的村民们纷纷停下手,贾蓉挡在前头给他们一百个胆也不敢打,更何况失窃正主秦寿走出来。
辞去村长一职的老村长威望大失,坐定一边干瞪眼爱慕能助,他的话早不像以前那么管用了,长乐乡头一次出现偷窃事件,也难怪村民们群情奋怒。
“松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