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山:“能赢的,世子不用担心。少年时,血气初行,身子要紧,还是早些歇息。明日一早,世子还有许多事务需要处置,还要进皇宫呢!”
“是,傅山师傅。”孙天经恭敬地一揖。
……
此刻,崇祯朝内阁辅臣兵部尚书、清内阁大学士张缙彦家中挤满了人。
张缙彦在内城本有一处大宅子,只不过,如今都被建奴占了去。他虽然是内阁阁老,可在建州人眼中就是个屁,直接赶到外城来了。
可怜张阁老家中二十来口人挤在破旧的两进院子里,日子过得苦透了。
如今突然又挤来几十人,屋中根本就坐不下。除了谢升和龚鼎孽等几个职位高的人,其他人没办法只能站在院子里。
窄小的堂屋里烛光摇曳,照得众人面色阴晴不定。
内城那边,火光冲天,杀人震得人心胆发颤。
“不行,不行,张某虽然是个罪人,一旦曹国公进城,自是无颜再去见往日的同僚,在菜市口受那一刀。大不了,今日自己寻个了断就是了。老夫虽然做了错事,可也不能一错再错,没脸没皮地去给一个小孩儿下跪磕头。”张谨彦说着话,眼泪就流了下来:“谢公,龚大人,礼制不可废啊!”
泪珠一滴滴落到身前几上那碗酒中,点点涟漪扩散开去。
酒中他已经放了砒霜,准备自己寻个了断。
实际上,在四支大军攻破北京城后,张缙彦知道自己一旦落到明朝手中,就再也活不成了。因此,他也做了自杀的准备。如此也痛快,也免得被捆去南京,受那剐刑。
这个时候,一阵哭声从内宅传来,是家里在哭。
听到他们的哭声,张缙彦心如刀搅。
谢升叹息道:“张公,曹国公世子可没想过要捉拿我等。而且,这安抚百姓的事情,还需我等出力啊,你也无须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