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的将领们大约也是觉察到豪格的异样,同时上前制止。
可又如何拦得住,豪格猛地一夹马腹。预料中的如风而进并没有发生。跨下那匹马儿突然长嘶一声,轰隆地倒了下去,将豪格整个地抛上了半空。
“该死!”豪格愤怒地大吼一声,人尚在半空,手中的长枪就狠狠地投掷出去。
“唰”一声,虎枪自敌人后背入,前胸出。
那个敌将骑着马又跑了两三仗,这才摇晃着一头栽落下地。
“该死的畜生!”豪格在地上打了个滚,在起来,冲到自己那匹已经口吐白沫的战马前,伸出脚不歇气地踢着:“坏我好事,坏我好事,该死的畜生!”
踢得十几脚之后,他感觉自己一身的力气耗尽,扑通一声,仰天倒在雪地上。
“王爷,王爷!”众清将以为豪格遭遇不测,大惊,纷纷跳下战马。
“哈哈,哈哈!”正在这个时候,躺在雪地上的豪格突然放声大笑起来,右手的拳头狠狠朝天上一砸:“赢了,老天爷啊,你终归是站在我豪格这一边的!”
笑不了几声,那笑声却变成嚎啕大哭:“上苍保佑我建——州!”
“建州,建州,建州!”广袤的华北平原上,到处都是清军的欢呼。
……
雪到中午时分终于停下来了,聚集在天空多日的乌云也已经散尽,到黄昏的时候,天空竟然出现了久违的蓝色,夕阳中,那些白云一会儿聚拢一会儿散开,有的像是草原上的绵羊,有的像是狮子,有的像是老虎,有的则像是松花江里的大鱼。
一刹那间,所有的建州军士兵都放下手中的武器呆呆地看着这已经消失了多年的秋高气爽,看着这苍莽的北地风光。
一刹那间,他们又想起了老家苍莽的森林、大河、绿色的草地。
正蓝旗的中军节帐扎在新城外的一处高地,这里距离北京已经有两百里远。但离北京越远,城中的亲族就越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