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无忧苦笑,“我怕他一回来,就是大开杀戒的时候。若然如此,他还如何能与我退出这纷争,悄无声息的长相厮守呢?”
“总会有办法吧!”温故道,“实在不行就诈死。”
“你觉得谁会相信呢?如今他战死沙场,能免去一劫,而我只等着来日的平息,就可以”赵无忧笑得微冷,“罢了,暂且还是等等吧!”
“他那么聪明,恐怕陆国安和素兮都拖不住他。”温故提醒,“你最是了解他,他也最是了解你,你们曾经是势均力敌的对手啊!”
赵无忧心神一震,是啊,最了解你的,往往是势均力敌的对手。惺惺相惜,变成了最后的生死莫负。回头想想,竟是经历了这么多的波折才能走在一起。
未来的路,也得一起走。
“能拖多久便算多久吧!”赵无忧起身,离开时显得有些怅然有些落寞。
温故知道,她又想他了。
大漠里的穆百里已经逐渐恢复,内力恢复得七七,清醒的时间也是日日见长,他坐在桌案前,看着这一副没有下完的棋,眸光沉了又沉。
第一眼看到陆国安的时候,穆百里是诧异的,然后见到了素兮和雪兰,穆百里只觉得一颗心七上八下,莫名慌乱。
赵无忧不知所踪,陆国安人鬼难辨,素兮不离不弃,雪兰失魂落魄。
他直觉的意识到自己的记忆出了问题,因为他完全想不起来自己何以到了这儿。更让他觉得五内不安的是早前放在这桌案上的,属于他的骨笛。
第969章 明年的梨花,我陪你共赏可好(2)
赵无忧走了,骨笛便消失了,所以他有足够的理由怀疑是赵无忧把骨笛带走!
可骨笛代表什么,他心里很清楚。赵无忧把骨笛带走,是什么意思呢?尤其是她最后看他的那个眼神,至今想起来还觉得胸口闷闷的,竟难受得想歇斯底里,想仰天长啸。
那眼神似笑非笑,似哭非哭,可带着少许凄婉。她望着他,如同望着隔世的情人,不是哀怨却带着一种难解的情愫。
心里漾开别样的东西,让穆百里觉得心口疼得厉害。
他不知道这种心疼来源于何处,找不到宣泄的借口,只能自己忍着疼,使劲儿的去想到底发生过什么事。他绝对相信自己和赵无忧之间,必定经历过什么。
是什么呢?
是什么?
陆国安不肯说,素兮也不肯说,雪兰也是欲言又止。所有人都在瞒着他,并且一个个都拦阻他回京。他身为东厂提督,为何会身处大漠?为何不能回去呢?
内力恢复了约莫七成,他想不明白自己早前怎么了?为何内力都会全失?什么人有这样大的本事,让他内力全失?
雪兰端着饭菜进门,“哥,吃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