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沈言颔首,“对了,那个徐明不就是廉明吗?”
他之前见过的,所以沈言认得。
“是他。”赵无忧道,“不过认识他的人并不多,何况现在他深得君恩,所以即便有人认出来了,也不敢有所妄议。”这大概就是权力在握的好处。
沈言抿唇,“那瑶儿知道吗?”
赵无忧眉心微挑,“瑶儿?”
意识到自己失言,沈言顿了顿,当即将视线别开,不敢去看赵无忧。赵无忧也只是淡淡的笑着,“这般害羞作甚?算起来,我还是你大嫂,你兄长不在,你的事不知我能否置喙啊?”
沈言想了想,然后轻轻点头。
“沐瑶是个好女子,秉性直率,她真心待你且用性命待着你,便是这一点旁的女子都及不上她分毫。沈言,别落得我跟你兄长一样,才知道惋惜才懂得珍惜。”赵无忧轻叹一声。
沈言很是认真的沉了脸,“我知道,所以我不敢负她,也不能负她。”
“她要的不是你的负责,而是你的心。”赵无忧道,“男人的爱和女人的心总是有些矛盾,我们需要的不是你给的保护而是温暖。别小看一个女人陪你吃苦的决心!”
沈言有些不解,他定定的望着赵无忧,“所以你跟我兄长”
“我们是过命的情,今儿我能为他死,若他回来了他这条命也是愿意给我的,且毫不犹豫。”赵无忧望着他,“局面已经拉开,只要找到孩子就没什么可顾忌的。”
“我已经在准备。”沈言道,“不过既然大嫂开了口,那我就不再固执的送她离开了。”
赵无忧笑了笑,“生死与共,比你们所谓的单方面护她周全更得她心。”来日凶险,谁知道结局会怎样,总归是牵手走一程,一伤俱伤,一荣俱荣。
生死与共,荣辱不负。
等着沈言离开,赵无忧也觉得乏了,单手扶额,微微揉着眉心。
温故上前,“又头疼了?”
“没什么事,最近关外有消息吗?”她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温故道,“消息一直往京里送,只不过你不敢看罢了!若说这世上还有什么是你不敢的,一则是孩子,二则便是穆百里。若说你可以为了什么而所向无敌,也是这两者。”
赵无忧苦笑,没有吭声。
温故继续道,“大漠风光好,素兮被劝了下来,等待着”他顿了顿,有些话太过伤感,还是不说为妙。此外他也知道赵无忧想问的是什么,“他清醒的时间已经越来越长了,如你上次一般,再过些日子就会彻底的清醒,不需再缠绵病榻。”
“这么快?”赵无忧心惊,“不是说还得有段时日吗?”
“你莫忘了,你解了他的尸毒,他的内力便可逐日恢复。一旦内力恢复,蝴蝶蛊的消失就会越来越快,而他沉眠的时间也会越来越短。”温故轻叹,“其实他回来也好,能帮一帮你。大不了就躲起来帮你,总好过你现在独自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