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谭淡淡地道:“邓州是宣抚司管下,邓某听宣抚司命令。政事堂吗,还管不到我。”
杨愿恨恨地说道:“政事堂管不到邓州?我倒要看看,王宵猎有几个胆子,敢说天下有政事堂管不到的地方!”
邓谭道:“如果没有其他事情,秘书郞请回吧。邓州断的案子,没有特殊的理由,不得翻案。”
杨愿深深看了邓谭一眼,恨恨地离去了。
看着杨愿离去的背影,邓谭道:“范宗尹不过是一个前宰相而已,朝廷何必为他出那么大力?还巴巴地派了一個秘书郎来,为他翻案。不知所谓!”
范宗尹确实没有什么值得朝廷这么做的,但架不住他是前宰相啊。如果投了王宵猎,再加上他的亲信,足以轰动天下了。秦桧刚刚担任宰相,不得不防。
杨愿出了州衙,茫然地看了看四周。街道上行人的脚步匆匆,路边人家的墙边开了两树紫荆,阳光很好,晒在人的身上暖洋洋的。杨愿却觉得心里空落落的,怅然若失。
没有想到,邓谭竟然亲口说出邓州是宣抚司的,政事堂管不到。这种话是能说出来的吗?当然,人人的心里都明白是这么一回事,但不能出来啊。
邓谭说出了这一句话,那就意味着,杨愿再不能借助官府的力量,只能靠自己了。想来想去,只能去找陈逸。
问明了路途,杨愿来到了登腐铺贺家。???
贺员外听说有官员来访,急忙迎出门来。拜道:“小老儿拜见官人!”
杨愿道:“我是朝廷派来的使者,特来见你的丈人陈员外。还请引见。”
贺员外听说是朝廷派来的,立即高看一眼。忙引着杨愿到了旁边的一个别院,叫出了陈逸。
杨愿道:“陈员外,可否移步,下官的话要说。”
陈逸看了看贺员外,又看了看杨愿,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