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幕中,胡赟眉头紧皱。
声音柔软,却纠缠到极致。胡赟的耳膜里充斥的都是这种齁甜而又甩不脱的声音。
这个女人,有毒。
在华夏追到非洲,这又从非洲追回华夏……
“啧啧啧,害羞了?”车窗被砸烂,车子被包围。车外的女人将半个身子探进来,两只鼓鼓的灯笼驮在车门上,笑眯眯地看着胡赟。
“小狐狸,别来无恙啊!”
看着胡赟生无可恋的神色,她似乎觉得十分畅快,笑得花枝乱颤:
“怎么,见到我不开心?还是计较上次把你光着身子扔在冰天雪地里不管?”
听到这话,胡赟的脸色一黑,拳头紧紧攥起。
而坐在胡赟旁边伤势不轻奄奄一息的女人,听到这句话,竟然如打了鸡血一般清醒过来,尖叫道:
“什么?他光着……被你扔在冰天雪地里?哈哈哈哈……臭狐狸,你竟然也有这样不堪的时候,我听了真是解气!”
胡赟耳尖通红,拳头捏得嘎巴作响。却始终未做声。
开车的战友挠了挠头,有些茫然。
来者是敌是友?
若是敌,这女人对着狐狸搔首弄姿挑逗调笑,好像二人还有什么了不得的纠葛……若说是友,这把车子围得水泄不通、每人手里端着一把哑火精良小弩的队伍,又是怎么回事?
这狐狸,怎么一言不发,还假寐上了?
胡赟闭着眼睛,调息着自己的怒气。
他在想怎么脱身。
如果硬闯,他不是这个女人的对手。
这群人不用子弹,手里的东西却比火器更恐怖。
这些弩都是特制而成,弩尖淬毒,入肉无声,直击动脉要害,一击弊病。
这个女人,就是中医世家王家的大小姐,王鲛珠。
她带的这群人,个个精通奇经八脉,弩不虚发,杀人于无声无形。
既然不能硬闯,那就来软的吧。
驾驶座上的战友接了一个电话,一分钟后,他回过头尴尬地看着胡赟,又看了看伤势不轻的霍小姐:
“霍家着急了,问我们什么时候能到省城?”
胡赟叹了一口气,睁开眼睛看向车外,瞬间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王姐姐,我真的很想你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