麃公当即拒绝,道:“不妥!不妥!想要我为韩国所用,还不如杀了我!这个条件不妥!换一个!”

“兄长在担心自己的身前身后名?”李毅问道。

麃公不置可否,但在李毅看来,不反对就是认可。如果让秦国知道了秦国自己的郎中令麃公居然为韩国所用,麃公就彻底沦为了叛徒,到时,也只能老老实实在韩国效忠了。无论是供韩国驱使十年也好,一年也好,秦国都不可能重新信任一个临阵倒戈的大臣!

李毅解释道:“如果我向兄长保证,在这段时间,兄长在韩国的消息绝对不会泄露出去,兄长也不必有损秦国的利益,这个时间更是可以缩短到三年,兄长还认为不妥吗?”

麃公犹豫了下,心想,如果可以做到这几点,那也倒是不无不妥!生怕惹恼了李毅,让李毅拂袖而去,麃公终究还是答应了下来,只是补充说道:“我是绝对不会输的!”

李毅并不反驳,只是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两人各自戒备地退到亭外,长剑拖后,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对方的一举一动。

麃公用兵最擅长的是用一波接着一波的连绵攻势击垮敌军,寻找敌军的破绽一击致命,虽然他也擅长防守,但他的天性终究是进攻,也是进攻就是最好的防守的理论支持者。他的剑术也如同他的用兵一般,讲求的是大开大合。

李毅则不同,虽然他的剑术很多学自麃公,但却融入了自己的风格。如果要用一个词来形容,那就是剑走偏锋。李毅的剑犹如毒蛇一般,散发着幽灵的气息,没有太多花哨的动作,讲求的是一击致命。

也许是风格的相克,讲究大开大合的麃公往往可以利用连绵不绝、滴水不漏的攻击将李毅逼到死角,堂而皇之的战胜!

这次似乎依然如此,只是,因为不能失败,讲求谨慎的麃公主动示弱,采取了守势。麃公的意图再明显不过,但李毅压根就没打算退却!谁规定了“刺客”不能冲锋陷阵?!所以,李毅干脆利落地上来就是强攻,麃公严阵以待,手中的长剑不断地变换着方向,防备着李毅可能来袭的方向。

面对来回游走的李毅,麃公不为所动,李毅试探不出麃公的破绽,竟然一声怒吼,双手紧握着长剑,劈向麃公手中的长剑以及长剑身后的麃公,一股势不可挡的气势给了麃公这么一个印象,要么,自己弃剑逃生;要么,人剑双亡。

麃公没想到,李毅会一上来就是一剑定生死,挡下这一剑,自己就可以趁势用一波接着一波的连绵攻势击败李毅;挡不下这一剑,自己就真的要身首分离了。电光火石间,麃公没有后退,也没有侧身躲避,自己的力量不逊色李毅,李毅这个舍我其谁的霸气必须被打破,否则自己所要花费的力气就不是一般的大。所以,麃公不退反进,迎了上去。拖后的长剑横在身前,也是义无反顾地对劈了过去。麃公已经打定主意,自己在抗住李毅的长剑后,顺势一斜,直指李毅的心腹要害!

只是,两剑发生猛烈的碰撞后,结果却是出乎了麃公的想象!自己的长剑居然应声而断?!这么怎么可能!这把长剑虽然不是秦国最锋利的长剑,但也是屈指可数的了,居然挡不住对方的一击?!

来不及反应的麃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李毅的长剑在劈断自己的长剑后,劈向自己的胸膛,麃公闭目待死,自己居然就这么输了,输在自己最擅长的剑术上!但长剑劈进身体的冰冷感没有传来!麃公却是感觉到脖颈间一凉,睁眼一看,李毅笑眯眯地握着长剑,直指自己的脖颈要害,淡淡的说道:“兄长,你输了!”

麃公张口欲言,但终究低下了自己的头颅。自己不服气又如何?!输了就输了!哪怕对方借助的是手中锋利的宝剑!自己一样是输了!军人,是不应该为失败找理由的!这是麃公的信条!所以,麃公只能无言以对。

“兄长是不是觉得输得不服气?忘了告诉兄长,像我手中的这种长剑,韩国已经可以批量生产了。如果不是受困于产量,早就全部装备全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