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赵军使者”一走,暴鸢立马问道,“太子,为什么要答应赵军这样的要求呢!以末将看,廉颇想立功的心意太迫切了,很有可能为秦军所趁啊!我们兵力不占优,慢慢消耗秦军才是良策。就算秦军逃入宜阳,我们完全也可以缓缓图之。只要白起的大军不能及时回援咸阳,那就是大功一件啊!”
暴鸢说出了和晋鄙一样的疑问,晋鄙也是望向太子然,期待他的回答。
“呵呵,你们以为这是廉颇的意思吗?”太子然望着秦军的方向,发出冷笑。
“太子的话是什么意思?末将愚钝,不太明白。”
“很简单,刚才那个人根本就不是廉颇的亲卫,或者说,根本就是秦军假扮的。”太子然一语惊人。
“什么?!这不可能!”暴鸢大声叫道。
刚才的那个人分明操着一口正宗的邯郸话,也穿着廉颇亲卫的服饰,更关键的是他认得自己三人。怎么可能是秦军假扮的?!
“虽然我不知道白起是怎么做到的,但刚才那个人至少露出了三个破绽。第一,汇报这么大的消息,廉颇没道理不派出我们熟知的亲卫。即使不得不派出我们不认识的亲卫,至少也有信物。刚才那个人却是什么也没有。只是我们先入为主,在他准确分辨出我们后,我们下意识认为他就是廉颇的亲卫罢了。”
“是啊!刚才斥候把这个人带过来的时候,自己的确认为他就是廉颇的使者无疑。不然他怎么会认出自己这三个人呢!”晋鄙心里默默说道。
“第二,那个人的铠甲稍微有些小,这个只要细心观察一下都能看出。身为廉颇的亲卫,难道铠甲都不合身吗?”
“也许,他最近发福了呢!”暴鸢小声地说出自己的看法。
太子然呵呵一笑,漫不经心地说道:“暴将军说的也有可能,但他自从进来后,眼睛的余光就不停地打量四周。如果你看得像我一样仔细,就会发现他的右手一直没离开过腰上的武器。我猜他在计划如何最快地杀死我们三人,制造混乱,然后如何逃跑。只是,我们周围亲卫太多,他发现下不了手,只能作罢。”
“什么!刺杀?”暴鸢和晋鄙这才想起刚才赵军使者的怪异举动。想到这,两人不禁一阵后怕。如果真的有行刺成功,到时候大军必定大乱。毫无疑问,白起会趁势掩杀,接着大败赵军。联军取得的大好局势也会一去不复返。
“第三,赵军根本就没有一个叫赵武的校尉,只有一个叫赵文的校尉。身为廉颇的亲卫,不可能连一营之主都不知道吧!刚才我只是诈了一下那个人,他的马脚就露了出来。”
两人现在终于知道太子然为什么说了那句莫名其妙的话了。感情是戏耍了秦军间谍一番,如果他真是廉颇的亲卫肯定会当即反驳没有赵武此人。
“那太子怎么不下令拿下这个间谍?”暴鸢一想到秦军的阴险,怒由心生,恨不得将秦军间谍大卸八块。太子然可是韩国的未来,暴鸢哪里会忍受白起打起太子然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