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远去的斥候,太子然收回了心神,朝近前的晋鄙说道:“晋将军,想必廉将军已经将秦军堵在了前面。接下来如何应付秦军,不知将军有何高见?”
晋鄙略一思考,说道:“如今秦军旗帜已然在前,却不见廉将军大旗,想必赵国大军已绕道西面。白起大军当在十四万上下,与我三晋联军相当甚至略多。如今我们和赵军一分为二,当以谨守为上。”
“将军所想与我不谋而合。赵军阻秦军西进,我们阻秦军东逃,以此成东西夹击之势,秦军无论北上还是南下,都将进退不得。”
“但是我们也要提防宜阳方面的大军。秦军目前被我们夹击,赵军何尝不是被白起和宜阳方面的秦军夹击。时间越久,赵军的危险越大。”暴鸢出口补充道。
三人侃侃而谈,均认定强攻秦军得不偿失。白起心忧咸阳,势必会主动进攻。联军只需守好营寨即能掌握主动。
“报!卑职带回了廉颇将军的亲卫。”刚刚被派去侦查的斥候回来了。
“太子,暴将军,晋将军”来人一一抱拳行礼,接着说道:“秦军在南、北、东面遍设铁蒺藜、拒马,唯有西面仅有少数鹿砦。我家将军担心秦军逃入宜阳城,已经在大营西面堵住秦军。为免夜长梦多,我家将军想请韩、魏两军由东面进攻秦军,吸引秦军的注意力。然后我大赵铁骑由西面冲击秦军大阵,冲破秦军阵势。”
太子然三人略一犹豫,廉颇和自己的意见有所冲突。想来赵军也担心腹背受敌,尤其是夜里,骑兵的优势发挥不出来,秦军很有可能会趁机逃跑。毕竟区区四十里的距离,又有宜阳的大军接应。这样做也有一定的道理。
来人一看太子然三人的犹豫,当即说道:“我家将军担心秦军趁夜突围,宜阳近在眼前,一旦秦军入城,再难有这样的机会破秦。还请诸位万勿错失良机。”
“如此也罢,回去告诉廉将军,我们韩、魏两军即刻整军攻打秦军。”太子然仔细打量了下廉颇的亲卫,果断说道。
“可是,太子……”晋鄙还想辩解即使秦军逃入宜阳,自己一方也可以完全围城困死秦军。没必要冒着巨大的伤亡危险强攻秦军。
太子然却是好言劝慰道,“廉将军乃当世之名将,又乃我联军主力,我等自当遵从他的建议。况且秦军一旦入城,我韩、魏两国二十年前的伊阙之耻何时能血!晋将军若是担心伤亡,就为我韩军后援即可。”
听得这样的话,晋鄙也知道自己再坚持下去只会惹得赵、韩两国不悦,当下默不作声。
“那卑职这就回去禀报将军。”来人说完就欲离去。
“对了,回去跟你们赵武校尉说,他打赌输了,还欠我三坛美酒!这事你们廉将军也知道,不能耍赖啊!”
“卑职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