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此时此刻,书房的谈话不是自己可以参与的,自己要做的就是确保书房四周没有不干净的人存在。

太子然也是从容不迫地喝着茶水,一声言语也没有。最终郑安平忍不住沉闷,率先开了口。

“听闻先生有一场富贵送与我,为何见了面,却又只字不提呢?”

这本是太子然刚开始对郑府管家的说辞,后来管家还是不肯放行,这才写了那个绸缎。

“郑老板严重了。此次冒昧拜访,是鄙人考虑不周。未想到郑老板身体不佳,本来该改日拜访。”太子然顿了一下,玩味地放下手中的茶杯。

“但奈何鄙人此次大梁之行逗留时间甚短,怕是等不得郑老板痊愈,这才出此下策,将我的一个旧相识报之于郑老板。还请郑老板恕罪啊!不过看郑老板面色,想必贵体应无大碍了。”太子然开口笑着说。

郑安平脸色一红,心说自己装病一事却是借口,如今被来人拿来揶揄却是有些尴尬。

当下也不再解释,直奔主题言道:“敢问先生来自何方?我却是老了,不记得与先生有过相识。”

“郑老板却是好记性,鄙人姓韩,来自新郑,与郑老板今天却是第一次见面。”太子然心想郑安平不过四十岁上下,居然大言不惭地装糊涂,倒也有趣。

“新郑?”郑安平在心里搜罗了自己所认识的所有韩国商人,却怎么也想不出是谁会知道‘张禄’。

“那不知先生所言的富贵在哪,所言张禄又是何人?想必韩先生也是知道,郑某在商言商,经商二十余载,所打交道之人不可计数。乍听张禄名字甚是耳熟,可却怎么也不记得此人了。还请先生赐教啊!”说完此话,郑安平便放下手中的茶碗,望向太子然。

这就是暗示了,提醒太子然自己是在家门口,认识的权贵不少。太子然如果说不出个所以然,后果是很严重的。

“那在下就直言了。郑老板,其实韩某一直在找一个人。此人身怀大才,奈何因才被权贵所嫉,遭受大难。韩某多方探寻,终于在最近让我知道了他的所在。实不相瞒,此人氏范名睢,正是贵府的‘张禄’也。”

一听此言,郑安平脸色随之大变。

实在没料到来人说话会如此直白,直接不给人反应的时间。

待要反驳之时,太子然却又打断说道:“郑老板放下,在下绝无恶意。如果在下若是想功名利禄早就去魏齐那里了。魏齐虽已罢相,但影响力还在。今日斗胆前来贵府,正是在下不愧于心。如果郑老板不放心,大可叫外面的仆役将我二人囚禁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