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安平曾感慨,若是范睢为商,必富甲天下,不输于陶朱公。

在和范睢不经意的交谈中,郑安平总时不时被提点,时局的变化蕴含着怎样的商机。正当两人在谈论此次华阳之战,却被管家郑富的声音打断。

“家主,外面有访客要见您。老奴觉得家主最好见一下。”说完将一张丝缎递给了郑安平。

对于伺候了自己几十年的老郑,郑安平是很放心的。尤其是今天自己特意叮嘱了老郑,自己与范睢在后院谈话,若无大事,一概访客全都推掉。因此郑安平眉头一皱,也猜不出是什么人会让自己的管家不得不打扰自己。

在打开了手中的丝缎后,原本好奇的郑安平一下子呆住了,脸上交织着震惊、不解等各种表情。

范睢见此也是拿起了绸缎,可下一秒却也是同样的表情。只见丝缎上写着两个平常的字——“张禄”。

“家主,张先生之事,老奴从未告诉他人。知道张先生在郑府的只有寥寥几人,清楚张先生来历的除了老奴更无他人。因此老奴收到门童的消息后就火速来告知家主。”

“来人有几个?衣着如何?门童可曾有说。”范睢最先开口问道。

郑安平此时也是缓过神来,一脸紧张地看向管家。

“据门童所言,不过两人。为首一人衣着华贵,身份应该不低。随行一人,看衣着当为护卫。”管家回复说。

“如此,来人应无恶意。若真是魏齐发现我藏于此地,怕是不会如此礼遇。郑兄不必惊慌,还是见一见此人为好。”范睢放下心来,对郑安平言道。

虽然魏齐已经罢相,但身为信陵君的族兄,魏国的王族。捏死范睢比捏死一只蚂蚁难不到哪里去。

“我看不如这样,让老郑带客人去我的书房,范兄躲在屏风后,先查看了虚实再说。”

“郑兄言之有理,小弟但凭郑兄做主。”

当下范睢也不忸捏,跟着郑安平去了书房。而管家则是亲自前去大门迎接太子然。

书房内,郑安平故作淡定地饮着茶水。

管家在将太子然带进书房后就匆匆离去,作为郑安平的心腹,他自是知道现如今郑家担着多大的干系在救范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