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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不知道吗?马上维纳斯就要升格为共和国的保护神了,将和朱庇特与朱诺并肩了,马上凯撒还要收集西班牙的金子,和马其顿的银子,以及叙利亚的宝石,要为这座神庙打造个巨大的鸽子,因为这动物和朱庇特的鹰、朱诺的孔雀相同,是维纳斯的神体,凯撒崇敬自己家族的主神,也要求全国的人民与祭司崇敬。”

“完了,尤利乌斯决定是要做王的,他这时候哪里还像个共和国的高级官吏,哪里还像是元老与人民推选出来的代表?他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叙拉古暴君、埃及法老,他定是在先前出征埃及的时候,被那个尼罗河的女妖给迷惑了。”旁边的卢加惊恐地拉着班克斯的袍子,不安惊惧地说到。

另外边,曾经担当过祭司,现在转入法务官的美鲁特也悄声说,“现在的大祭司,就是凯撒的舅舅科塔,我听说他正得到凯撒的指使,准备集结全罗马十五个祭司团议事,要就西比尔预言书里的内容做某个重大决定。”

“重大决定”,这个词汇就真正像个重大的石块,压在所有人的心头,大家都明白凯撒在做什么,现在能阻止他称王的,除了凯撒自己别无他人,别看这群元老曾在会堂里互相拆台唇枪舌剑得那么热闹,但现如今各个都束住了手脚,像着了魔般动弹不得。

“得找到人阻止这一切。”最终,司平泽尔咬着牙说出了这句话,但四周都是鼻孔冒出的冷气,仿佛在说“找谁?谁去?难道你自己不会去吗?”

“总而言之,我们需要找个代理人去办这件事!”司平泽尔见没一个人出来具体规划,就干脆亮明了态度,“代理人”看来是好多了,反正有人代理自己去干大不韪的事情。

这下子,这群元老才重新打开话匣子,有的说可以模仿当年的罗慕路斯之死,大伙儿以集会的目的,将凯撒诓骗到爱神庙或火神庙前,集体上前将他给杀死,尸体砍碎,然后我们一人运送块回家掩埋起来,这样就算他的党羽想要追索凶手,也是没有办法的?

“你傻了?凯撒身边始终有三百名全副武装的卫队伴行,一半是他从旗下精兵里挑选出来的,一半是自愿追随他的西班牙和高卢的蛮族青年,到时候在火神庙前,被砍成碎块的怕是我们。”解释完,司平泽尔便连骂对方是个蠢货。

“那么,趁着凯撒出征时,宣布国家进入非常状态,并派出人去接管他的军队,随后派遣特使将他给监禁起来。”这时候卢加决心仿效当年马略对付苏拉的手段,剥夺凯撒的军团。

这话说得班克斯连连鼓掌,并称:“这个计策简直可称完美,到时候前去军团营地接管的任务就交给您了,阁下!”顿时吓得卢加面无土色,再也不敢作声,最终元老们呻吟百状,也想不出个合适的法子出来,就在所有人一筹莫展的时机,还是法务官埃提乌斯冷笑着,提出了个看起来行之有效,但却十分危险的法子,“使用代理人,但绝不是我们这边的,而是利用凯撒身边最亲近的人。”

“是谁?”诸多元老都带着讶异的神情问到。

于是几名带头的便心领神会,蹩进了新爱神庙的某个阴暗的角落里,其余的元老都扭头朝四周小心探望了番,便朝着各自宅邸的街道方向散去。

“现在凯撒刚刚杀死了庞培,他有八万人左右的退伍兵士,安置在意大利各地及其余殖民区里,这批人就是他最坚强的后盾,就和当年的苏拉是一样的,这位现在才如此肆无忌惮,所以现在最大的困局不是杀死杀不死凯撒的问题,而是我们就算是杀了这个人,也撼动不了他的势力,他的几位副手一旦鼓动老兵进攻罗马,我们和家族都会遭逢灭顶之灾。”埃提乌斯在条分缕析着,“但我们也不能束手就擒,凯撒已经登上了权力巅峰,元老院和人民他根本都不放在眼中,一旦帕提亚远征取得胜利后,他回到罗马将无人敢搦其锋,他会以东方帝王的身份统治这个国家,使用奴隶和军人为亲信,骑在贵族的头上作威作福,那样我们将生不如死!”

埃提乌斯这话,让在场所有人动容悲戚,有的情感丰富的甚至哭泣起来。

“别哭!”司平泽尔威严地说到,“就我来说,即便凯撒曾经帮我偿还了四千万塞斯退斯的债务,但在国家这个层面上,身为公民和特选父亲,我没有任何的恩人可言。”接着他就掏出匕首,割破了手腕,沉声说,“我作为领头人,要求在场所有人发誓,保守埃提乌斯接下来的方案。”

“我的建议是,杀死凯撒,但暂时保留他所有的政令,只要能阻止他进一步摧垮共和国的话,单凭他的党羽,我们元老院还是不会将其放在眼中的,更何况我们还会以更大的诚意,来瓦解分化他们,让其中大部分人能为我所用。”埃提乌斯很冷静地说到,“据我的观察,对凯撒最为死忠的,是他那些从底层提拔上来的助手,包括潘萨、赫久斯、李必达乌斯还有伊久鲁斯等,但大部分的贵族出身的,内心是对他的政策有微词而不满的,这群人对共和国是有感情的——而我最近得到了这个情报。”

说着,埃提乌斯眼神闪烁,伸出了张布条,几位元老凑过来看了看,“喀西约,布鲁图,还有狄希莫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