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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元老们只能在大广场上的新爱神庙竣工后,以前去庆贺的名目,成群结队去参觐参加典礼的凯撒,来探询口风。

在金碧辉煌的庙宇内,凯撒端坐在各位幕僚将佐的簇拥间,他的座位是用黄金象牙所雕刻出来的,并且在三层阶上,当元老们走进来后,必须仰视着他,就像臣仆在面见君主般。

按照传统,凯撒在见到特选父亲时,不可以坐下,他必须站着,而元老可以在会堂席位上坐着,但这个神庙里却没有任何多余的座椅,所以元老们只能站着,而凯撒刚准备站起来迎接时,他身边的安东尼和李必达乌斯异口同声地说到,“阁下按照您现在的功勋,见到父亲们也不必起身,坐着就可以。”

“是的,是的。”许多元老当即谄媚地附和着。

凯撒笑笑,随后就真的坐回去了。

“虽然我不得不对贞女的预言表示完全的尊重,但它让我实在难堪,我是凯撒而不是臭名昭著的国王,罗马早就将这个称号埋入了历史的坟茔当中了。”凯撒说完这个聊以宽慰的话语后,又忽然停下不说了,而是坐在宝座上沉吟着,不知道心中在想着什么。

这段话原本让元老们心中一宽,但只有半截子,凯撒究竟会不会按照贞女所欲言的去做,答案是“不明”。

整个场面停滞了会儿后,凯撒忽然接着说,“但是远征,特别是对帕提亚的远征是不可延搁的,我觉得不然这样,我交出所有的军队和权力,元老派指派名人代替我的位置,完成对叙利亚的战事,将被俘的兵士和鹰旗给取回来,如何?”

这话极有杀伤力,吓得所有元老都筛糠般,他们急忙集体发声,坚决不允许凯撒从现在的位子上退下来,这时候司平泽尔和卢加率先发言,请求凯撒考虑先前他返回罗马城时候的提案,即再度授予他独裁官的职务,并兼任十年任期的首席执政官,谁想到凯撒却没有什么欣喜的表情,而是直接说,“如果想我接受这个提案的话,为了顺利筹办远征的事,请认再可我拥有任命次席执政官、骑兵长官、行省总督和二十四名副将内的权力,这种任命无需通过元老院、百人团会议的批准。”

随后,整个神庙殿堂内死般的寂静,经过痛苦的斗争,元老们表示只要凯撒能通过特布里斯民会,就能拥有他所说的权力,这时候凯撒才满意地笑着说,他感谢所有人对自己的关怀,另外请大家放心,提前到农神节时,全意大利包括高卢地区的新旧公民都会前来此处进行大选,相信会得到我所想要的结果,因为我现在刚刚被人民给予“终身全权护民官”的重要职务。

“另外,马上可能有个新的法案出台,那就是不管在是战时行省,还是在普通行省,总督即原先的行政长官将被取消统辖军队征战的权力,行省的军权收归凯撒阁下所任命的各个副将所有,财政权归行政院使节所有——总督以后只拥有监察权和司法权。”宝座边站着的李必达乌斯,朗朗补充道,“此外,因为共和国疆域的扩大,在三年内凯撒阁下准备进一步扩大公民权范围,率先会授予阿非利加、昔兰尼加、希腊、西班牙等地拉丁公民权,等到期满后再升级为罗马公民权,到时候共和国的官职数量会成倍级的扩张,而凯撒与行政院准备在奥尔良、拉文纳、乌提卡、科尔杜巴、雅典、锡诺普各自设置个特布里斯集会所,在选出各区代表后,再来罗马召开总的大会,这就是以后的政策走向。”

下面的元老已经是汗水涔涔了,有个胆大的抬头来抗辩说,“那么罗马三十五个氏族特布里斯,究竟还有什么决定国事的权力?”

安东尼接过话茬说,“罗马?罗马以后将是个帝国的名称,而不是某个偏狭的邦国本身,任何试图将它局限在七丘里的想法都是错误荒谬的,凯撒不希望再爆发第二次同盟战争,以后罗马就是世界,世界就是罗马。”

“当然,为了治理如此广袤的世界,元老院的作用依旧非常重要,它是不可或缺的国事咨询机构,国家还是依仗各位特选父亲的建议。”凯撒假惺惺地说到,他特意在话语里将元老院降格为“咨询机构”,等于是变相宣布,要将原本它从各个机构里摄取来的权力给重新剥离出来,“所以我决心将元老的数量增加到九百人,多出来的三百人究竟该如何选拔呢?请看这个。”说着,一名百夫长将某个东西递交到了带头元老的面前,司平泽尔一看,是个片状的短牍,上面规规整整地刻着“经由与元老院和特布里斯氏族的协议,尤利乌斯·凯撒决心推选(空格)为(空格)的国家公职。”

这,这简直就是明目张胆地将元老院给毁弃掉,凯撒现在真的是集监察官、护民官、大祭司长、元老院值班主席、军事独裁官为一体的怪物了,除了没有国王这个名字外,他的权限比已知世界的所有国王合在一起还要大!

当元老们从维纳斯新神庙里走出来后,他们看到许许多多的,其他神庙的祭司们,正哭丧着脸,将装着金银和圣器的坛坛罐罐,朝这座新落成的,全广场周围最宏伟的神庙里搬运,于是班克斯便朝个戴着橄榄木边羊皮帽的佛拉门高级祭司询问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