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她不过是个妓女而已,以前在行宫里我就准备杀死她了,卑贱肮脏的妓女!”
“住口!”卡拉比斯吼叫起来。
“难道我说的不对吗?奴隶天生就是脏兮兮的,他们从事不了任何高贵的事业,只能干最卑贱的活计,比如工匠、侍者、奴仆等。主人的需要,就是他们存在的价值,如果主人不再需要了,那么奴隶自身也就等于灭亡了——高贵就是美德,下贱就是恶行。”阿狄安娜噼里啪啦地连珠炮,居然把卡拉比斯说得哑口无言,最终“卡拉比斯”笑了下,说:“那么,被拴在牲口圈里的王女——高贵的卡拉比娅,难道您不口干吗?”
两人随即都沉默了,阿狄安娜确实很口渴,但这会儿去哪里张罗水呢?想着想着她的怨气和希望一起上来了:“指望奴隶改变命运是不可能的,卡拉比斯,你只能指望我,今天我就告诉你的,所谓的任务就是,你还记得在卡拉比行宫里,海布里达曾经掠走过我母亲的小冠冕,你得想办法找到它,因为我可以确定海布里达并没有把这东西上缴,而是藏在了某处。只要我戴上这个冠冕,没人敢否认我是本都的王女。只要我恢复了身份,你,卡拉比斯,就鸡犬升天了。”
“我很口渴啊!”受伤的卡拉比斯懒得听她罗嗦,用力气喊到。
这时,圈外出现了个鬼鬼祟祟的影子,然后迅速往里面扔了个装水的陶罐,就跑开了,一副“只能帮你们到这里”的模样,那正是犹太佬德米特留斯。陶罐泼洒了不少,但还是滚到了卡拉比斯的脚下——卡拉比斯哈哈笑着,用尽力气,用双脚夹住了陶罐,往自己的嘴边移着,同时脖子奋力挣着,像只乌鸦般,杂技般地让嘴埋在了自己的双腿间,咕噜咕噜喝起来了。
阿狄安娜绑在卡拉比斯的旁边,两个“卡拉比”共用一个木桩,但是却够不到罐子,听到卡拉比斯畅快地喝起来,很是恼火,“双耳陶土罐子,乡巴佬,身为奴隶却忘却主人的苦恼。”
“那我把罐子踢到你面前好了。”
“等等。”阿狄安娜侧着伸出了腿子,即使在黑夜里,她的伸出的茁壮而白皙的小腿,依然如轮皎洁的新月般显眼,反着伸腿作出动作很是困难,蹭来蹭去,努力了一番后,她泄气了,说:“够不到,不要乱踢了,省得把水弄翻——这样,你,你喝一口水,然后侧过脸,来——喂我……”
说到“喂我”的字眼时,阿狄安娜的声音几乎细到听不到。不过卡拉比斯确实没听到,他还有着轻微的脑震荡,用了比较大的声音回问:“喂谁!?”
“喂我!”阿狄安娜带着不满的语气说到。
“那不等于接吻了?”卡拉比斯喊到。
“该死的,谁允许你使用这个词汇的,我与你之间,怎么会用这种词汇?”
“那该怎么说。”
“算,算是一个卑贱的奴隶,在不得已且高贵的女子允许的情况下,采取的非常措施,这种措施虽然在白日难以启齿,但它也会因为拯救高贵生命的价值,冲淡原本的恶劣——总,总之,我可以对你这种行为本身采取宽恕的态度。”
卡拉比斯有些乐了,以前穿越前在大学他是个标准的魔法师,没想到穿越后当了奴隶,还艳福不浅来,先是波蒂性感的手,现在又是阿狄安娜芬芳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