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拉比斯还没抗辩什么,头就被海布里达一声怒吼,按在了牲畜圈边的烂地里,“很快的,我的剑很快的——唉,我的剑呢?阿米尼乌斯、法萨诺,快把你俩的剑送给我!”

阿米尼乌斯与法萨诺知道他的酒又喝多了,便都站在原地不做声,看着海布里达按着呼哧呼哧在泥地里挣扎的卡拉比斯。

海布里达无奈,只得疯喊“波蒂,波蒂,把哥的剑从营帐里取来,哥也许会考虑在床上对你客气点,让你能穿着件内衣伺候哥。”

波蒂还没反应来,一个娇小的身影就提前窜进了营帐里,那是阿狄安娜,只见她很快又走出了营帐,手里握住海布里达的短剑,并因为恐惧而抖着。

“小妞,你要做啥?”海布里达红着醉酒的眼睛,然后抓住了卡拉比斯的头发,对着栅栏猛撞了几下,卡拉比斯满脸流血地瘫倒在地上——阿狄安娜尖叫了起来,又加了一只手,双手握住短剑的剑柄,但还是焊在原地,瑟瑟发抖,不敢冲上前,“卑……卑贱的,本王女已经受够了你,快,快把……”

这时,阿狄安娜已经发现了海布里达、法萨诺与阿米尼乌斯三人,已经把自己以半圈的形式围了起来——罗马军团任何一人,都不会忍受一个女奴对自己拔剑相向的。

阿米尼乌斯微微叹气,单手快速解下了自己的短剑,快速地抛给了海布里达,“你的小女奴,你来解决,最好利索点,她让我想起了外孙女。”

海布里达目露凶光,抽出了短剑,快速地逼近,“我保证,你个贱奴,你完了,我保证。”

围观的奴隶越来越多,但都噤若寒蝉,阿狄安娜急得要哭出来,她看了看地上卡拉比斯,他正歪着脑袋,但眼神正在劝诫自己——“快把剑放下。”

“你们还想失去类似阿米苏斯战利品的机会吗?”一边,波蒂及时大喊道,“就算是杀掉了卡拉比斯与卡拉比娅,也肯定会引起骚乱的,我觉得乌泰瑞斯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

“我觉得这娘们说得对。”法萨诺补充到,说完拉住了海布里达,急速地耳语了几句。

见气氛有所缓和,波蒂乘机走到三个人的面前,用一种卑下加挑逗的语言说:“大战前需要的是放松,你们太紧张了,我可以让你们仨的肌肉彻底舒缓舒缓。”

最终,海布里达慢慢地把剑放了下来,“把这两个卡拉比一起拴在牲口圈里,直到明天晌午进军为止,才可以解放他们出来。”

深夜,营帐里海布里达等人轮流狂干波蒂的喊叫声,就像战场上的鼓锣,随风阵阵,送入了被拴在木桩的阿狄安娜的耳朵里,王女觉得耳朵受到了极大的侮辱,但她又无法捂住,于是转着眼睛看了一边垂着脑袋的卡拉比斯,他的血已和头发混在一起,形成了恐怖的血痂,还散发着丝丝的腥热之气。

“为什么,为什么,我身为本都的王女,要亲眼目睹,亲耳听见这些有辱身份的景象与声音。我受不了了,我要尽快脱离这个地方。将来的一切,以眼还眼以牙还牙,必须以十倍奉还!”

卡拉比斯听完阿狄安娜的抱怨,朝地上吐了口带血的口水,慢慢抬起脑袋,他的眼睛血肿得可怕,“你觉得侮辱?难道你不知道波蒂是在救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