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龙是松江人,门生故吏对各地缙绅隐瞒田产的伎俩了如指掌,各地的缙绅瞒不过他。
听见翟哲的话,姚启圣不自然流露出羡慕的神情。他在大将军府监理粮饷,当然比不上陈子龙主政一方风光。
姚启圣很年轻,但翟哲从不忌讳任用年轻人。
“安庆府孤悬江北,清虏不时有小股兵马来骚扰,你要把那里看守好!”
“遵命!”
姚启圣答应一声,正准备离开时,方进在门口伸着脑袋往里偷看。
翟哲正对大门,见到方进的在探头探脑,问:“方进,有什么事?”
方进入门,瞄了瞄姚启圣,禀告:“岳州才发来急报,何腾蛟被在岳州城下被清兵偷袭,败退三十里,已准备退回长沙。”
真不是一个好消息!翟哲半晌没说话,最后才冷哼了一声,说:“也不知是真败还是假败!”他对何腾蛟已经失望透顶,即使何腾蛟转变态度,他这里也已无法容下他。
一直以来,他对归附大将军府的明军和降将都很优待,尽量避免把刀子对准汉人。除了张名振,那是个他无法阻止的悲剧。
何腾蛟是唯一让他生出憎恶心的朝臣。
翟哲摆手命姚启圣退去,转身回书房给柳随风写了一封信。
何腾蛟在岳州兵败对汉阳府的战事不会产生多大影响,但对围攻荆州的堵胤锡是一个沉重的打击。
前次忠贞营被偷袭,正是源自何腾蛟在岳州府的兵败。
信使快马加鞭,日夜兼程直奔荆州。
早踏朝露,晚迎夕阳,信使赶到荆州城下时,已是四天后。
荆州城下,这几日攻城的战事已经停歇了,李过派斥候紧密监视岳州府方向。岳州府解围,意味着清廷可以从湖广深处调集兵马到荆州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