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松照:???
顾明朝:???
两人对视一眼,顾明朝艰难道:“你是说,温南栖现在纳妾是为了给君平冲喜?”
白拾点头,顾明朝看得窒息,谢松照道:“纳妾…怎么冲喜?”
白拾摇头,顾明朝道:“我觉得可以理解,冲喜嘛,君平的白喜事也是喜事。”
谢松照:……
沉默了半晌,谢松照道:“备礼,去宣平伯府贺喜。”
顾明朝道:“等会儿,白拾,有人去吗?”
白拾道:“挺多的。这个妾不是寻常人家的姑娘,是前户部给事中,现荆襄九郡巡抚沈延庶妹。”
谢松照道:“沈老太傅同意?”
白拾道:“妾之女出嫁,均由嫡母安排。”
谢松照一听这话就知道,哪有什么安排,都是知道的,只是拿个庶女投石问路罢了,没人放心上,旁人却要去处处算计。
白拾道:“侯爷,咱们还去吗?”
谢松照捏着山根道:“去,把初熏叫来,随我一道。”
顾明朝自觉的拿起大氅披上,谢松照道:“不是不去吗?”
顾明朝反手给他扔来大氅,道:“废话,我不去看着学习?那得什么时候才能出师。”
几人晃晃悠悠坐着马车到了宣平伯府,看这张灯结彩好不热闹,恍若回到了君平嫁进来的那天。
舒窈院里温南栖竭力给君平解释,可无奈越描越黑。君平眼角落下泪,直直的砸中温南栖的心,温南栖叹气,背靠着卧榻坐下,道:“你放心……”
君平瓮声瓮气的回话,“妾,知道…也明白……”
温南栖无力的垂下头。
明镜在门外恭声道:“伯爷,雍昭侯和安乐侯到了。”
温南栖嘲讽地笑道:“顾明朝真能忍,一场师徒同心的戏,叫看客都拿不准心。”
说着起身就走,明镜看着他离开,将门掩上,微微将君平扶起来,君平冷笑:“旁人只道他两暗潮涌动,互相提防,却不料是真正的师徒一心。还老觉得自己分析得对。”
明镜不置一词,将茶盏递给君平,道:“夫人没有耽于情爱,婢子倒觉得意外。毕竟温伯爷的柔情,世间少有。”
君平满脸嘲讽,道:“他的温柔,睡都有,我不稀罕。我现在已经没有当初的被动了,就更不需要了。”
明镜赞许道:“夫人果然是和亲公主。只是这燕都的局势限制了你。”
君平抿了口茶道:“别给我戴高帽子了,谢松照他们来了,有什么事吗?”
明镜道:“还需要等一会儿,现在长公主,沈家都盯得严,人过不来。”
君平颔首,慢慢躺会去养神,明镜给她掖了掖被角,收拾好茶具出去候着。
本是微醺的日头,酒宴将始,风雪却骤临,等寒暄得差不多了,马上入席了,这风雪到愈发紧了。
一个婢子低着头踏进舒窈院,矮身行礼道:“明镜姑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