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且酩冷笑道:“虚虚实实罢了。纵然我等信了,到了王爷面前你如何解释?”
王腊道:“这……这!”
张且酩道:“王大人,如果我跟跟一个没见过面的敌国太子畅谈许久,无人在场,你们会怎么想?”
王腊看着他们戒备的眼神,无言以对。
张且酩道:“王大人,不是我等不信,而是国家大事之前,谁敢轻慢?我们这一批人都是王爷亲自挑选出来的,为的就是在使臣这一道上不输他国,现在……还请大人多体谅。”
王腊心中酸楚无以言表。
张且酩拱手道:“这几日大人就请暂避寺中,他事容后再商议吧。”
王腊颓然跌坐塌间,双手捂着脸,手背上青筋暴起。
望江南。
“什么意思啊?这这这……这欺人太甚!雍昭侯?什么鬼东西!”顾明朝感觉自己天天都在被气死的边缘。
谢松照皱眉揉着手腕,道:“外人都说大气,你倒气上了。”
顾明朝指着被供起来的圣旨道:“什么大气啊!雍就算了,那宫里就有个昭容,这哪里好?”
谢松照看了看外面连绵不绝的雨珠子,道:“好了好了,别气了。圣旨已下,多说无益,快把窗子关了,我吹着风手腕疼。”
顾明朝道:“你这手腕怎么回事?之前没养好?”
“嗯。”谢松照偏头靠着,手上不住的揉着手腕。
顾明朝站在他面前道:“你把我气死了有什么好处?”
谢松照不明所以的抬头道:“什么?”
顾明朝道:“你走之前说手腕养好了,我才让归鸿把刀给你的,你现在跟我说,根本就没有养好!你不是要气死我吗?”
谢松照连连点头笑道:“好孩子,别气了,我这是上战场受的伤,估摸着阴雨天就会痛。你替我找找,库房里有没有暖和点的貂绒,拿来做一个圈子,把我这手腕包着。”
顾明朝转身就走,谢松照看着他的背影笑,这偌大的府里,就只有他们二人说说话了。
刑部。
“大人!出事了!属下刚刚到回来了一具尸体,是青衫寺旁的百姓。事关青衫寺,京兆府尹立马就把案子扔过来了。”庄几安跑进来,鼻尖上都是汗水。
杜鹤径道:“是怕跟上次青衫寺的案子挂钩?”
庄几安道:“正是,这就很像是青衫寺上次的案子,拿无辜之人做局。这……会是……”说着又竖起食指,指了指天上。
杜鹤径道:“传仵作验尸,我们立即开堂审理。”
衙役在门边道:“大人,刘仵作请见。”
两人对视一眼,杜鹤径道:“请。”
刘易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尘,才迈进屋里。
刘易拿着验尸单道:“大人,下官发现一处异常,特来禀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