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子婴嘴角微翘,问道:“敢问这伯彦有何恩于我?”
叔仁通将衣袖一甩,朝东面抱拳说道:“当初秦王攻打义渠,是伯彦将军说服乐阳弃城离开。秦王初平北地,天降洪水,伯彦将军没有趁机发难。这些岂不是恩惠?”
嬴子婴未曾答话,蒯彻冷笑两声,反驳道:“攻打义渠,秦王帐下兵多将广,你主若不说服乐阳逃离,必成阶下囚矣!北地涨水,秦王不惧天灾,又怎么会害怕人祸?”
叔仁通抱拳朝蒯彻问道:“不知道这位先生是?”
蒯彻答道:“秦王帐下军师将军蒯彻。”
叔仁通点了点头,说道:“原来是范阳名士!”
蒯彻不说话,嬴子婴也不吭声,叔仁通轻咳了一声,用眼斜视蒯彻,说道:“吾闻蒯先生曾助武臣平定赵地,做了推翻暴秦的义举,却没想到你又倒戈于秦王,安的是什么心?”
蒯彻闻言大怒,他刚想反驳,嬴子婴却突然叫道:“甲士可在?”
门外走进两个虎背熊腰的大汉,嬴子婴手指叔仁通,说道:“此人出言不逊,拖出去杀了!”
叔仁通大惊失色,两个大汉将他按跪在地上,用绳子绑了,拖着他就往外走!叔仁通挣扎着吼道:“秦王不可杀我,我是奉命而来,有要事会之秦王!”
嬴子婴将头一偏,假装没有听到。蒯彻站了出来,向秦王说道:“此人既然有要事,秦王可听他说完在做定夺!”
“就是!就是!”叔仁通吓得魂飞魄散,才来时的那种雍容气度早不知道飞哪去了。
嬴子婴点了点头,说道:“不必给他松绑,让他这样说吧!”
叔仁通定了定神,说道:“伯彦将军意欲投奔秦王,让我给秦王带来了三个条件!”
“什么条件?”嬴子婴漫不经心的问道。
叔仁通吞了吞口水,说:“第一个条件是封信北侯,表为上将军,准乘十二骑车架、拥有朝见不拜之权。如果日后秦王加冕登基,必须封王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