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嘣”的一声!两剑相交处,火花四溅。一招之下,二人高下力分。骆甲趁势而来,又由高击低,却在两剑相交时,身形后退数步,手臂震得已经失去了知觉。而樊哙却不过冷哼一声,巍峨的身子晃都没晃。
看着骆甲哗的吐了一口鲜血,樊哙脸上露出一个狰狞的笑脸,他用短戟捅死身旁的一个秦兵,大步跨到骆甲身前。骆甲弯着腰看着一个庞大的身影将自己的笼罩,他艰难的提起剑,咬牙说道:“我……老秦人,又怎么会畏惧你这他国贼寇!”
他大喝一声,提剑还欲再战。却在此时,樊哙已经举起了他手中的重剑,从上而下,一剑从肩膀划过腰间,将骆甲一剑砍成了两截。
樊哙甩落了剑上挂在的肠子,提剑高呼:“尔主将已死,还不早降!”
周围秦兵早已破胆,看到樊哙如此声势,哪敢在战?一个个将武器一扔,全往关内跑去。
樊哙观之仰天长笑,举戟高呼:“杀尽秦狗!!!”
第十六章 小人口水可淹忠良
冰冷的夜风从大帐的缝隙中灌入,将盛放在案首的烛焰吹得忽明忽暗。烛光摇曳中,赢子婴的抿着嘴皱着眉头,手里拿着一柄锋利的匕首,用力的削着一支竹简。就在他的面前,一大堆散乱的竹屑堆积着。
韩则穿着甲衣,腰间悬挂着长剑,用手拉开了大帐的幕布。他默默的走进,看着赢子婴那面无表情的样子,看着他机械般重复着削竹的动作。心中犹有一只手死死的揪住一样,他艰难的别头吐了一口气,最终还是忍不住说道:“秦王,不如我去请御医过来看看吧!”
“如果御医有用,我又何必如此。你也不必担心,我忍痛了大半年,这点小疼苦又算得了什么!”赢子婴依旧低着头,好似神情非常的专注。不过只要你认真的看他瞳孔,就会发现他的视线根本的不在竹简上,他的眼神散乱无光,他的思想根本没在这里。只有在他深皱的眉头中间,才会发现他忍受着多么大的痛苦。
三日的行军,赢子婴前两日还能强忍着骑马,今天却是躺在一辆战车上的。他心中苦涩,没想到才刚出征,自己就是这般模样。经过几日的病疼,连带着出征前稍有的信心都被消磨干净了。整个人也开始变得患得患失起来,有时候想是不是可能还没见到刘邦,自己就会病死在路上。
他这病也极为怪异,就连在前世,在那个信息爆炸的时代,赢子婴都未曾见过他这样的病例。他这种异症不是常规的病例,可能是身体类各种顽疾所引发的新型病例,再加上病了大半年,身体素质已经大不如以前了,抵抗能力也不行了,才会导致他如今的病苦。
赢子婴放下竹简,挥手朝韩则道:“你下去吧,我无事。切记让人不要声张,动摇我军军心。”
“喏!秦王也早些歇息。如有战报,我会第一时间上报秦王的。”
“嗯,你下去吧。”
等到韩则退下,赢子婴却像换了个人似的。将手中的竹简用力仍在地上,嘴里怒骂着用脚使劲的踩着!他一拳生生砸在案上,松开手后,四处关节上已经破皮流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