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算了算,道:“不必设曲,便二十五班吧,将军可按高济地形命其出探,由近而远,不急的。”高济从北到南不过三千里,最多五什只需负责方圆六十里,不足半日的路程。何况现在高济半壁江山已经落在倭奴手中,二十五班已经绰绰有余。
“末将明白。”史君毅领了令箭便出去了。
“石将军还请兼探马营副统领,带亲卫队指点其马上功夫,以及奔袭诀窍。”我又抽出一支令箭。
“末将领命。”石载也拿着令箭走了,帐中只有辎重营统领刘钦。
“刘统领,随军饷银还有多少?”我问。
“大军行军,银子倒带得不多,只有五千两。”刘钦道。
“我要黄金二千五百两,探马营兵士每人一两。”我道。
“一两!黄金!”刘钦嘴张得老大。
“一两黄金,给他们救命用。这些兵士必是我军精锐,若是折了人手军报,损失不在黄金之下,我只是担心一两黄金是否够用。”
“但这……”刘钦似乎有些难办。
“我教你个乖,”我笑道,“你去找那个孺萨,呵呵,用五千两买他的黄金,不足的先赊帐,等日后再还。”
“大夫,哪有此等好事?”刘钦苦着脸。
“你拿我的文书去,我许以重利,日后必定奉还,想来他是肯的。”我边说边动笔,在文书上印了虎符官印。
“五分利!”刘钦忍不住叫道,“大夫,如此我们不是亏死了?”
“唉,刘统领,兵者诡道,岂能着眼于文字?”我笑道,“一者,倭奴打下了半壁江山,必定收获不小,我军灭了倭奴那些财物岂非我军所有?二者,即便我军还不出钱,我大越乃是上国,肯收他的朝贡已是恩惠,这些钱他问谁讨去?”
“大夫所言极是,所言极是。末将明日便入城换金。”刘钦总是明白了,告辞出帐。
我再次端起碗,也懒得让戚肩热了,却看到他在一旁偷笑,便问他笑什么。戚肩终于笑出声来,道:“我今日才看到先生也如泼皮无赖一般讹人钱财。”我脸一沉,道:“这岂是讹人钱财,你可知大军一日消耗多少?众将士的性命又岂是金银能换来的?我军替天行道,他们出些金银也是理所应当的,否则让倭奴来了,非但金银不保,连江山社稷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