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虹桥道:“虹桥所学与皇上相比,实如荧火对皓月!而且皇上仁怀天下,不喜杀戮,实则是万民之福!”
陈老帮主叹道:“是啊!所以老夫才心存饶幸,把莲花教托负与你,给教民们一条生路,毕竟你是皇上的人!这一切的罪孽,都是老夫所造。想当年,老夫只是一介草民,空有几分力气,勉勉强强能吃饱饭,后来狗官们逼得走投无路,方才创立了这莲花教!原来之意,只是想大家相互之间有个照应,不被贪官污吏欺负,没想到莲众越来越多,终是成了气候,八十万教众的身家性命,都掌握在老夫手中,老夫已是骑虎难下。心中时常忐忑不安!前二日。黄莲堂堂主不听老夫劝助,率五万教众,与八千禁卫军大战,仗着地势熟悉,想全歼对方,给朝廷一个下马威,结果这一战便死伤三万多人!这罪孽都是老夫一人所造啊!你去告诉皇上,只要皇上能饶了教中之人,老夫愿受千刀万剐!就怕这一仗打了下来,皇上大怒,本教怕是要尸横遍野了。”
白虹桥见老帮主神色黯然,知道这几年,莲花教中四位堂主势力壮大,许多事也已由不得他,顿了顿,安慰他道:“伯父不必太过神伤!此事或许还有转机!天下能救莲花教的人,只有一位,而且他正在广肃!”
陈老帮主一听,来了精神,急急问道:“他是谁?你快快说,老夫这就去请他!”
白虹桥道:“伯父已经见过此人!他正是前几天,风使者请的那位高人!”
陈老帮主稍一思量,道:“你是说此人大有来头?怪不得能在宝莲山上来去自如!可是……我们上次有所怠慢,再派人去请,怕是他不肯来!”
白虹桥微微一笑,道:“此人到底是谁,虹桥暂时不能说,但是此人在皇城中与皇上关系非同一般,只要他肯帮伯父。皇上也一定不会为难莲花教的。至于请此人嘛,需得红莲圣女亲自出马!就怕伯父不舍得。”
陈老帮主捻了捻胡须,道:“你是说他对小女有点意思?此人在大殿上的行为,虽说行为狂傲了些,可以老夫多年的经验来看,此人并不坏!他临走时,也不忘那些随他一道来的兄弟,光这一点,已是十分难得。好吧,一会儿老夫叫月儿前来,让她去广肃请此人,不过……你说说我们给他个什么职位才好?”
白虹桥毅然道:“帮主!只要他答应做帮主!莲花教便再无半点忧虑。”陈老帮主闻言,沉吟道:“让一个陌生人做帮主,别说四位堂主不服,其他的帮众大多也不服!到时,帮中必会大乱!”
白虹桥摇头笑道:“这也未必,如果此人是红莲圣女的夫婿,又是老帮主和三位护法长老同时推荐,还有宝莲山的圣莲显灵暗示。说帮主之位非此人莫属!教众们还会不服吗?”
陈老帮主听后肆然,缓缓说道:“如此甚好,那日在大殿上,月儿好像对那人倒也有些好感,以此人的人才相貌。能娶月儿,也算月儿的福气!虹桥啊,你去叫月儿过来,就说老夫有话对她说。”白虹桥大喜,道:“是!”退了出去。
刚准备退出去,谁料,这时一队教徒匆匆跑了过来,来到陈老帮主的房门外,齐齐跪道:“教尊,大事不好!黄莲堂,黑莲堂二堂的堂主集合教徒。说是要下山与官兵们决战!给前日死去的兄弟们报仇,红莲堂的堂主前去劝解,结果被二堂堂主擒住,红莲堂的姐妹们闻信前来解救,也被二堂的人围住,帮主,您再不去看看,他们便要火拼起来。”
陈老帮主闻言,沉着脸,道:“这几个混蛋,果然耐不住性子!好,本尊便去瞧瞧!”陈老帮主走了几步,又倒了回来,对白虹桥道:“老夫先写封书信,你且收好,若是老夫发生什么不测,你便交给月儿,虹桥啊,此事老夫就拜托于你!”
陈老帮主拿出笔纸,写完之后,交与白虹桥,跟那几名教徒一起下山,等行到一处密林中时,陈老帮主突然觉得有点不妥,正要喝问前面带路的几人,胸口一凉,一支长箭已从他背后穿过,陈老帮主双目圆瞪,却再也说不出半句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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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安宁祥和的城郊村庄,现在却是鸡飞狗跳,二千名官兵,正到处捉人盘查!顺便进屋翻些金银珠宝之物,村口的谷场上,更是围了六七百村民,正中间的台案上,连排摆了二三十个血淋淋的人头,据说那些都是莲花教恶徒。见官兵如此凶恶。百姓们人人战战兢兢,好不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