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澜目不转睛的盯着钱袋子语气又凶又狠“杀人,掠财。”
薛悯笑出了声,拿过夜澜怀里的钱袋子将它化成块婴儿手掌大小月色玉佩,然后挂到夜澜腰间“我的便是哥哥的。”
夜澜伸手摸了摸腰间的玉佩,心安理得的收下“好了,现在来说说你们是怎么勾搭到一起的。”
翁知许摇着扇子啧了一声“你这用词真不文雅。”
夜澜哦了一声不咸不淡的回了一句“那你忍着。”
眼见两人又要掐起来,薛悯立即出声“之前为了寻哥哥散落的神魂碎片去过几次三不问的死门,他便是那死门顶层的守阵人,不过他一直是团黑影,我也不曾见过他的长相。”
夜澜不带感情的哦了声,心中却升起一股淡淡的又酸又张的情绪,他死在扶霁山的那天神魂便已碎成了数千片散落于天地间。这六合八荒有多大,北漠荒地,南疆茂林,东山之巅,西海之畔,连他自己都不知道那些散落的神魂究竟会掉落到哪个角落。可薛悯却耗尽心力天南地北的将他的神魂寻了出来再一点一点的粘好。他走过了多少路,遇过了多少险,失望过了多少次才将他拼凑成现在的模样。一年,两年,十年,二十年……这漫长的岁月,他又需要多大的勇气和执念才坚持了下来。
这世上从不会有无缘无故的爱,亦不会有无缘无故的恨,夜澜自醒来便一直在想他同薛悯究竟是从哪里牵扯出了的渊源,才叫他对自己如此的全心全意。他自认记性不算差,可任他想的头都疼了,愣是没翻出薛悯一丝一毫的影子来。
见他又陷入了沉思薛悯轻声问道“哥哥在想什么。”
夜澜喃喃自语“若能早些认识你,我那尸体约莫也能得个金丝楠木羊绒垫,嘴里含着夜明珠的待遇。”
薛悯端着茶掩去唇角的笑意,从未料到他家哥哥竟还是个财迷。
翁知许一口热茶喷了出去,夜澜嫌弃的皱眉“你那嘴是喷壶做的不成。”
夜澜在摇椅里换了个姿势接着问薛悯“不是说去了几次三不问吗,怎的那书生看见你还跟个陌生人似的,难不成你得罪他了?”
薛悯摇摇头,翁知许接话道“那倒不是,只是我家扶苏对人的面相记得不大清楚罢了。”
夜澜一语中的“脸盲还记性差,亏你能说的如此清新脱俗。”
翁知许怒了正要说话就被夜澜截断“我估摸他连你也记不住吧,毕竟他脸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