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人错了,不该多嘴!”见喜被当众训斥,好心当成了驴肝肺,不免尴尬,碍于身份又无法争辩,只好认错灰溜溜地躲到了后边。

“淑真,你以后说话、做事要有分寸,在我府中没有上下尊卑,大家都是平等相处,要记住这条!”赵柽见此心中暗恼,可是两人新婚,当着众人的面不好发作,斜了朱淑真一眼道。

“是,妾身谨记!”王爷的一番话让刚刚有点得意的朱淑真愣了,王爷居然为一个下人教训起了自己……

由于这个插曲,赵柽对朱淑真觉的失望,刚刚有点的愧疚之心又扔到了爪哇国,途中不再与她多说一句,朱淑真也感到了王爷的冷漠,一时不知如何是好,更不敢多言,将近正午,总算将该拜访的人家走完。回府后,府中的大小管事又上前拜见,大管家郑寿将府中的账簿和库房钥匙交予朱淑真,表示今后家事由其掌管,朱淑真赏了大家,正式成为了王府的女主人,看着手中的账簿,钥匙,她又多了些底气!

第三日,新郎新娘女家回门见礼,准备礼物,又是一番忙乱。

第六日,潘夫人带着彩缎与油蜜蒸饼,谓新婚夫妻和合,如蜜蒸油的彩头,称之为“暖女”。

第七日,新娘回门,女家再盛装彩锻头面首饰全套,称之为“洗头”……如此反覆往来,极尽礼仪,折腾了十来天,合府才得安宁片刻,被折腾的筋疲力尽的赵柽才算有了空闲,搬出了前院的寝殿,可也没有住进作为婚房的露园,而是独自搬到了自己此前住的梅园……

“喜爷,您可得给我们那个主意,王爷真的要杀赵侍卫长吗?”赵信出走后,王府所有的机构都接到了王爷的密令,追查赵信,可过去多日都没有发现其踪迹,今天接到从河北传来的快报,在定州一家客栈发现了赵信的身影,现在派二娃率队将其擒杀。

“王爷不是已经说得明白,死活不论,都要将其带回府中!”见喜笑笑说道。

“喜爷,这赵侍卫长和王爷的关系府中谁不知道,再说他是王爷一手教出来的,不论手上的功夫,还是刀枪,我们也不是对手啊,抓活的难上难,可要是真伤了他,恐怕只是王爷一时之气,弄不好还得怪罪我们!”二娃抓耳挠腮地说道。

“哼,你小子还跟我耍花活,赵信再厉害不过是一个人,你们一帮人还打不过他一个,要是真如此王爷早就将你们喂狗了,我看你从心里是不想动手!”见喜冷笑着说道。

“嘿嘿,喜爷您是目光如电,赵侍卫长待我们不薄,人又仗义,我怎么能下的去手!”二娃挠挠头说道。

“唉,你还真是个忠厚之人,你好好想想王爷为什么派你们去追杀赵信,而不是让‘铁手’那伙子人去,王爷难道不知道你们的交情吗!”见喜叹口气道。

“难道是……是王爷有意要放过赵侍卫长?”二娃不大确定地说道。

“我没说,你走时把那些东西都带上,想好回来时如何向王爷禀告!”见喜说完扭头走了。

“还说我呢,不知道是谁更厚道,王爷的手指头白掉了!”二娃解开见喜留下的背囊看了看,里边不但有近卫们全套的武器和各种装备,还有几锭大金元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