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说说是怎么回事!”赵佶微微点头道。
“这……”赵柽瞅瞅殿里的内侍、宫女欲言又止。
“二郎,你尽管说,这里都是朕的身边人,哪个也不敢多嘴!”赵佶立刻明白儿子的心思。
“父皇,这事儿有点那个,儿臣能不能靠近点跟您说?”赵柽却还不放心,又说道。
“嗯,那你就近前说话!”赵佶的好奇心被勾搭起来,赵柽越说的郑重,他越想知道。
“父皇是这么回事,这金佛确是儿臣亲手所铸,从铸模,翻砂都未经他人之手,整整用了九百九十九两足金,斋戒了九日才成功,那夜开模时本是月明星稀,当儿臣打开的刹那,天上突然降下一道白光,将顶棚击穿一个盆大的窟窿,正落在刚刚开模的金佛上,顿时满屋都是红光满身,甚是惊奇!”赵柽小声说道。
“哦,佛成之时天降白光,金佛闪现红光,此是吉兆啊,必有人物诞生!”赵佶也被赵柽的话感染了,轻声说道。
“对啊,当时在场的几个德士也这么说,他们直念阿弥陀佛啊!”赵柽说道,“父皇,其实这金佛中藏了个大秘密,儿臣没有告诉过其他任何一个人!”
“啊?!什么秘密?”赵佶急问道,爷俩儿现在几乎是脸贴脸了。
“父皇,那佛像是儿臣照父皇的模样铸造的,希望您能接受四方臣民朝拜,为您增福加寿,后儿臣在寺中为金佛举行加持仪式,仪式还未结束,那金佛便散发出缕缕佛光,寺中僧俗无不称奇,当时就有聋子能听到声音,多年病患居然能起身,哑巴都张口能言,盛传是佛子降世,可他们哪里知道那是父皇化身啊!”赵柽小声说道,而在一旁伺候的内侍此刻却变了脸色。
“二郎,朕没想到你竟有如此孝心!”赵佶听完半天未语,轻轻的抚摸着赵柽的脸庞双眼含泪道,“明晚便是除夕,你入宫一起与朕守岁吧!”
“是,父皇!”赵柽躬身施礼道,可心中又启惆怅,咬牙暗道:‘让我入宫过年都是窝心那小子使得坏,他们家兄弟姊妹都上他那过年,热热闹闹的,偏偏将我冷落,最多给他七天时间,如果他不接我出宫,便遣人打上他的门去!’
第十一章 分化
除夕,这年头虽然没有电影、电视,但宫中的春晚绝不比现在差,而且是现场观看,边吃边看倒是种难得的享受。可赵柽的开销同样不小,在兄弟姐妹中他本就是肥羊,自己如今外放在河东怎么也是主政一方,他人看来也定是发了大财的,实际上他也是发了财的,但是这钱却没有一文一毫取自百姓,不是抢来的,就是讹来的。
钱泼水似的撒了出去,众多没有出宫的兄弟姐妹和宫里凡有封号的嫔妃是人手一份,当然脸上最有光的还是皇后郑红梅,她手腕上带着儿子送的两只晶莹剔透毫无杂质的玻璃手镯,用了多年的旧冠上嵌上了儿子从西夏带回的一颗鹌鹑蛋大的蓝宝石,身上喷着全国独一无二的香水;手里拿着的一串数珠据说都是得道高僧圆寂后遗留的舍利所制,更是可遇不可求的东西。她身上东西虽然不多几件,可也是让她出尽风头。
郑红梅口中训斥着儿子太过奢侈、浪费,但是脸上却掩饰不住得意,皇族子弟中有一个算一个,就连太子和提举皇城司的赵楷都算上也没有如此大的手笔。如此一来拿了东西的有高兴的有嫉妒的,但完全无碍赵柽成为了宫中最耀眼的明星,一些刚刚谙事的小兄弟们围着他问东问西,讲些沙场轶事,异域趣闻,赵柽的几个同母姊妹赵玉盘、赵金奴、赵瑚儿在大姐的带领下立时将赵柽所赠的西夏衣饰穿戴起来,在众人面前秀了段胡腾舞,也算露了把小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