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信君淡淡一笑,然后直入正题:“方才本君已经与臣下朱夷吾说过了,天子致伯,本君感激,赐号么,本君想过,觉得北秦为好。”樊余大为欣喜,道:“如此说来,君上是想要与秦国议和了?”北信君点头道:“其实也怪不到本君的头上,秦国担心我东骑国强大,在未来向秦国动武,而有心灭之,从常理上来看,这是很正常的,本君不怪!但本君的确是不想和秦国开战,此心天地可见,如违此言,当天打雷轰之!”莫名其妙,北信君说了一个大毒咒!当然,天上在北信君说这话的时候,并没有打雷。这不是电视剧,没有那种巧合。
樊余忙着说道:“北信君言重了,说来,樊余当在此先行祝贺,北信君得为北秦伯!”
北信君摇摇头,道:“此事重大,当有大礼,东骑国改名号要时间,怎么可以这边说,那边换旗就改成北秦?这当然不行,一切要慢来,当然,也不会太慢,等到明年,想来就可以了!此份天子诏令本君会亲自供起来,等到开国大典,再行向国民天下颁诏宣布!上大夫以为如何?”樊余颇为震惊。如果是别的人说这样的话,樊余会以为这是瞧不起天子,对周王室的糊弄。但是东骑这样的草根起来的国家,现在强大是强大了,但正是如此,更是需要周王室在他们的脸上贴上一层金,怎么也不会对天子的诏书无礼,就算是不满意,换是了,又不是不可以,姬扁也不是过去说一不二的那种天子。所以在这一点上,更可以看出北信君的为人。如果是一般的戎国,得到了周王室这样的册封,就算不立时叫着天下皆知,也会在最短的时间里改弦更张,按周王室的册封来算。但不同就在于此,北信君竟然如此的小心,要如此的大办,一旦北信君大办这件事,就可以更进一步的加深他对周王室的好感!这是一种态度,得到了周王室的册封,用一种大典来庆贺,这从哪里说都是给面子!就算是在从前周王室号令天下的时候,这都是让人无话可说的!
樊余感叹道:“先见君上一身戎装以为其王霸,后见君上轻绸软衣以为文士,现在再看君上,这等老沉持重,无怪东骑国能在短时间里蹿起!只是不知君上的‘开国大典’要如何办理?”北信君笑道:“当然是要进行统一的调理,比如,全军上下的军装戎服都是要更新,各地的旗帜也都要换过,还有进行一次大宴,同时更要进行一场阅兵大礼!”樊余心中一动,惊道:“如此当费糜良多,可行乎?”北信君道:“好在本君这次出征西方,也算是有点收获呢,有钱,就要一口气花出去!哈哈哈哈……”樊余头一晕,道:“君上不可!樊余虽外臣,但这话可是一定要说的,治国当勤俭,如何可以如此铺张?”北信君笑道:“天子之封,岂有小视的道理,开国大典是一定要进行的,此点不会改变!其实经历了此次事件,本君深深的感觉到极度的不安啊!秦国这次发兵七万,幸好本君回来的即时,但同样,我国军备不足也是一个必然,所以扩军什么的都是必要的,既然要花钱,一笔是要花,两笔也是要花。”
樊余哭笑不得,好感失了大半,道:“君上如果要如此大办,只怕将来养成了大手大脚的习惯,戒之而难了!”北信君笑了一下,樊余哪里知道,北信君这是把钱花在国家上面,可不是如同那些昏君,把钱花在自己的身上,这是大不同的,如果北信君要这样做,以东骑国的现在法律,也是可以约束他的,这里面当然也有他自己守不守法的原因,可这并不难!
避开了这个问题,北信君讲到了请樊余再次出访于秦国,以此促成两国的和平。樊余奇怪的问道:“公孙大人难道不是为了这件事来的吗?”北信君微微一笑,道:“公孙大人与本君颇有私交,故而这是秦国派出公孙大人来的用意,但是话说回来了,正因为如此,公孙大人无论是办成这件事情,还是办不成这件事情,其结果,都对公孙大人今后的仕途有关键影响。本君既然是公孙大人的朋友,又如何可以容忍公孙大人出事呢!”
樊余听了对北信君更加佩服。的确如此,由于公孙贾和北信君有私交,这固然是秦国派他来的原因。可是这次的出使对于公孙贾本人来说却并不是一件如意的好事。从表现上来讲,如果北信君顾全到了两人的私交,给了他面子,把这件事给办成了,那么这就成了公孙贾勾结东骑勾结北信君的最明显的明证!但如果他没有把这件事办好,受到的罪责那就不要说啦!就算是他把这件事办得两边不得罪,但也同样是两边都不讨好!所以这是一件无论从哪个角度上来讲,在政治的角度上,公孙贾都不怎么讨巧的工作!把公孙贾逼回去,让更合适的樊余出面,这就太完美了!“这件事樊余义不容辞!”樊余就差拍胸脯了:“再说,我本就是为了这事来的,北秦得秦国之助而得立国,而两国难免有事非,但如果秦与北秦结成兄弟之国,那就太好了!此等美事,樊余定当促成!”
樊余退下之后,便自回睡了。待到了天明,北信君却是离开了大帐,同时,樊余听说,连同公主的车队都随着一起出发。北信君连夜出发,带着三卫军和公主蝶姬一行前往郁郅城。事实很明显,由于周王室的人出现,加上种种的变动,秦国与北秦两边都是打不成了,既然如此,北信君也无意多待,回郁郅也就是了。听到此事,最大叫的是公孙贾。
好在有樊余出面,三言两语,说的公孙贾一句话也说不出。呆了半晌,公孙贾才叹了一口气,道:“只道北信君高官厚位,再也瞧不起旧时之友,却原来是我小人之心了!”放下了一切,公孙贾等一众人和樊余一起回转秦国。朱仓在一顿饭后一无所得的回到了魏国,而小将晋鄙则再一次开始了他在北秦的大采购!别的不说,手上是拧起了一双镶铁的大笨靴。其实晋鄙想要的是镶铜的靴子,铜比铁重,而且比铁更难锈,但同样的……更贵!晋鄙同志虽然贪污受贿不下于一万次也许少点,但是比起北定高昂的物价么……还是差那么一点点。
但是和快要成为北秦国的东骑相比,秦国处在一种高压之中。之前说了,卫鞅在渭南大刑,先斩了嬴虔一臂,又杖了秦公五十军棍。在这里要说一下,在古时,所谓的杖刑,也就是打军棍,正常并不是打屁股,而是打背脊,所以也叫脊杖,很长时间都是如此。但可怕就在这里。不得不承认,人体的脊背在受上力,比屁股要大,由于人常常运动,所以背部的肌肉比屁股上的肉要来的硬!也就是所谓的承受力强。但在这里有一个前提,经常练武的,那自然是背肌发达,很结实的,可是话说回来,如果不是的,那背肌就不会太结实。脊杖打死人就在这里,断椎!往往打得人背椎断开,人也就死了,或者当时没有死,而是脊椎断开,所以最后就会死去。到最后,由于给打脊杖的往往十有九死,这个死亡率太大了,而棍刑的棍数又很难降下来,最后改成了打屁股!毕竟,打屁股的话,打出了屎也未必会死,存活率大大增加,由十有八九的死亡率到二三成!
秦公虽然也是习武的,但他是一个国君,自打处理国事以来,已经很难再有体力从事军事运动了。能在早上舞一次剑,就已经是很不容易的事情了。打五十军棍,最后便改成了以打屁股为主,脊痛为辅,在变法上,秦公真的是付出了全情!现在的秦公在荧玉卫鞅等人的护卫下回到了栎阳,在此,一直于后宫祭堂的独孤夫人终于出面了。
在秦献公死后,独狐夫人的权利很大,也有几次出场,但她对于朝堂上的事选择了放手,很大的程度上,她和满清时极力歌颂的那些贞节烈妇一样,过着清苦思夫的生活。整日里往往都是在祭堂里,对着先君秦献公和历代秦君的灵位祭祀占卜,以此祈福。这是一种甘于平淡的生活,她绝对不做重帘听政的那一套,哪怕她有那个权力和力量。但是现在她出现了。
“我儿……我儿……”在她的惊呼中,卫鞅在荧玉的推挤下出了栎阳宫室。
当她回头的时候,秦公给抬上了榻。独孤夫人在秦公的身后,把他的衣裤扒了下来,荧玉不知羞耻的上前,当时就是这样,还没有给儒家毒害,什么女孩子九岁不同桌,十二岁的时候就要讲男女之别了,到清朝,一个九岁女孩给人看见了下体就跑去自杀!就是在山村还有女孩看了男人小便就要嫁给这个男人的说法。所以这时的男女是很开放的。
第492章 老夫人一口应了
秦公的屁股也许算得上不错,但给打过之后,那就有些惨不忍睹了。在打过之后,就已经给治疗了,上了一次药,又放了三次的血,可就算是这样,这伤看着还是吓人的,如果从这时正常的情况上看,秦公嬴渠梁如果想要用自己的屁股坐着,那非要半年以上的时间不可!幸运的是,现在是三月,随之而到的夏天也许不好,但是可以让伤口好的快一点,但一定要快,因为一到冬天,就有可能出现反复了!那时可就不大好了。现在的伤口撕开了那些草药,就会露出一片色彩斑斓的狰狞。红的肉,白的皮,还有一些脂肪酸水,一股子说不出来的味道传了出来,真是每拉一次屎,都是一次难想的受罪!独孤夫人顿时流下了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