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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也是如此,曾经的日本孙子一样的崇拜着天朝上国,他们对中国有着难以言喻的感情。但问题在于,后来中国人自己不争气,我们自己丢了我们的文化传统,我们死抱着一无是处的儒学,最后进入到了在满清统制下的蛮夷时代。在这样的情况下,如果易地而处,我们自己也会做相同的决定,入侵中国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既然满清那种拖着猪尾巴的蛮夷都可以当中华上朝炎黄子孙的主人,那为什么有大量中国血统的日本人不可以呢?

如同此理,既然原本会成为肥羊的草原部族那些个戎人会给匈奴这种只知破坏不事生产的蛮夷同化,那么北信君为什么不可以用自己的力量吞下这些人呢。此时的戎人力量空前强大,他们的毁灭真正说来是在中原大国和匈奴人的夹击下!不光匈奴人攻打他们,就连燕赵一类的国家,在自己的国力损失的时候,就会考虑羊圈里丢羊从羊圈外补的道理。

好一会儿,慎到露出了一副的苦笑,他的脸上竟然泌出了一层细汗。

“得闻大道……却……”慎到难过的说。北信君说的是一个良好的制度,这个制度绝对有效,并且先进,如果说出去,一定会给有志变法或国中自有的聪明人借鉴。但问题在于,北信君并不想让这样的事说出去,这种政治经验是北信君未来人的经验,哪有这么便宜就说出去给别人听的道理,那不是太傻了么?如果面前的这个人不是慎到,而北信君对慎到又大有所求,那么北信君是打死也不会说出的。只是因为这个人是慎到,北信君相信历史不会在这个地方骗他,如果慎到是一个小人,把这个消息说给太子因齐听,以太子因齐还算中可的贤明之才,那么齐国必然会有更大的进步。慎到就是慎到,从慎到的话里,北信君就可以听出来,他大感后悔,因为这样的消息慎到是想要发布出来的,可以想知,如此三权分立,那么至少儒家就再也不会大骂法家苛政了。

北信君犹豫了一下,道:“这样好了,本君许慎到大师,可以在二十年后说出来,并且本君也支持慎到大师著书立作,慎到大师以为如何?”慎到大喜,忙行礼道:“能如此,慎到在此多谢北信君了!”北信君笑道:“那北信的所求……”

慎到道:“老夫自会选派精心的弟子随北信君到东骑去,北信君大可放心!”

北信君也是开心,对慎到道:“本君还有一物想要给慎子大师看看,大师以为如何?”说着,把纸拿出来了,这可是北信君的看家法宝。与其把纸匆匆忙忙的生产出来赚钱,北信君宁可保持着技术上的独一性和领先。要知道,中国人在纸方面可是领先太长了。在整个中世纪时代,西方还是在用着丑陋的羊皮卷,他们迫不得已,要用壁画等方式来展现他们的文画和才艺。如米开朗基罗,当时的教皇仅仅是为了他,就用出了一个红衣大主教的位置。那么一个红衣大主教意味着什么呢?在《基督山伯爵》里,我们可以看出,一个主教级的财主留下的部分财宝就可以让基督山呼风唤雨,他的财产高达上亿的法郎。而那一个主教级的财富仅仅只是为了给米开朗基罗购买颜料的!

东方文明在很长的时间里一直领先西方,就是因为纸。我们可以看出来,自从纸传到了西方之后,西方新一代的文艺复兴才算是开始了。没有纸来载承文明,西方的文明哪里可能会发展的这样快!最离谱的就是,本来在中国,纸想要变成钱,那是一件非常难的事,可是现在,占着技术领先的独到技术,北信君可以大量的生产不值钱却又不是别人可以生产冒充的钱币。纸钱。仅此一点就不是别国可以比得了的。谁都知道,如果纸有信用率,那么同样的条件下,纸币的使用比相同的铜铁钱要方便多了。特别是在于商家。这种钱会让东骑的商业飞起来的发展。

北信君还拿出了一支笔,他就拿着这支笔当着慎到大师的面,给慎到画了一张素描。

北信君喜欢画画,他曾经学过油画,但这一点是必然要放过的,油画的颜料要钱那叫一个离谱。可是素描却是太容易了,古人的画很难走写实风格,大部分都是写意。毛笔决定了写意画的特点,而西方的硬笔炭笔却是决定了写实的画风。

慎到就这样看着北信君,就是如此,莫名其妙,一个自己竟然就这样跑到了北信君拿出的那张纸上。如果不是见到北信君在他的面前如此,慎到还会以为是自己的影子跑到了那纸张上面。“妙啊!”慎到不由自主的发出了赞叹。北信君从没有给人画过像,但慎到是个例外。

最后,北信君在纸上写上了自己的大名:东骑北信君刘羲。然后双手递给了慎到。

“本君会派人来给大师送来这种纸张,不过此物生产不易……”纵是北信君的脸皮心黑,说这种不要钱的假话也是感觉到了不好意思。他赶紧的道:“所以先生不要轻易送人,”这是一个必然,文人是最容易知道这种纸的好处!北信君道:“不过如果是孙膑先生那样的大才,或是法、农、医等真正可以于国计民生有利的,先生就可以送之,但他们的著作要回抄给本君,本君要给他们出书!”说到这里,北信君再度得意一下。别看只是暂时的木活字,可是也一样可以胜任很多工作了,印很多书(指几十万册的那种)是不行的,但少部分(三五千本)还是没有问题的。

“如此一来,稷下之学可以入我东骑,开我教化,启我民智,还请慎到大师助本君一臂之力!”北信君再度行以大礼。慎到叹服,道:“本来我以为你东骑必会大出于世,只是老夫看,北信君想要的只怕更是多吧……”北信君吓了一跳,忙拉着慎到的手道:“大师慎言啊……大师慎言……”慎到却是哈哈大笑。

时间不早,北信君开开心心的回去了,带着小狐,两人方自出到了门口,就见到了田婴。

北信君讶然道:“你还没有走?”田婴苦笑道:“太子哥哥赏你的礼物你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