荧玉捏着手道:“二哥,大哥……”
嬴山道:“君上,真的要割地?”
嬴渠梁摇摇头,一脸的沉痛,道:“本公即位就下此决心,本公的心又何尝好过?”
荧玉道:“二哥,我错了……不过二哥,我大秦就真的再也不能打了么?”
“妹子!”说话的是嬴虔:“不是我大秦不能打,说到打仗,我老秦人谁个怕了?但是我大秦却是不能败呀!现在,我大秦的国力底子都掏空了,打胜了还好,一旦败了,一切就都完了!公父如在,他的威名能抵一半的军力,加上公父还可以向老世族们要求献金,但是现在,你二哥才刚刚即位,你说你二哥能向那些铁公鸡似的老世族们要来钱吗?别的不说,你身上的这身冠笄服就是公父用最后的敛服给你做的,大秦穷成了这个样子,还能再打吗?我不也想打仗?可是我们再也没钱了!对于这样的战斗,魏国人可以败上五次十次,但我们只要败上一次,就万劫不得翻身了!在这种情况下,你要杀老公叔?能行吗?魏国抓住了这点道理,能放过我们吗?庞涓是个打仗疯子,一向是公叔老头压着他,现在我们替庞涓除了他,你说接下来庞涓会怎么样?”
嬴虔很少会说大道理,但一说就是一大堆,这些,都是嬴虔自己看在眼里的,他明白的,这一切都是两兄弟不好向别人说出口的,现在,可以向妹妹说了。
听了这话,荧玉一脸的悲痛,低下了头。
嬴渠梁叹道:“好了,我们找地方说话,大哥,小妹还小,不要这样吓她……”
荧玉道:“我不小了,我知道错了……”
嬴渠梁连声道:“好好好,不小不小,我家小妹不小,是老妹!”
几人一起哈哈笑了起来。气得荧玉上了马,调头就走,这回,却是向老娘独孤夫人去诉苦了。但她的走正是好,几个人走到了大营的军帐中。
如方才一样,子岸亲自把守,把别的士兵给调到了它处。
然后,嬴渠梁才向嬴山道:“怎么样,这个刘羲有问题吗?”
“刘羲没有问题,”嬴山想了想道:“就说起来,他是觉得在它国不能伸展抱负,所以才来我们秦国,但这个人口气牛大,他说,他要在我大秦的北面,再创立一国……”说着,把刘羲的话捡重点说了一遍,然后道:“小妹子还想杀他,但我不同意,君上,我觉得,我们的北方需要这样一个人,和我大秦不同,我大秦和义渠早晚有一战!问题在于,义渠不知道我大秦的实力和底细,由于我大秦连连征战于魏,且都是大胜之,所以义渠对我们心存忌惮,而且,老君上即位后,曾向他们动过刀兵,但他们没能打过老君上,在这种前提下,纵然我们现在到了这种地步,可是义渠不会先行发难,可这事并不好说,万一他要是发兵了呢?我大秦一旦陷入了缠斗,那可就万劫不复了!”
“是呀……”嬴渠梁叹声道:“我大秦,的确是经不起战火了……”
“建国……鸟!”嬴虔道:“这建国是他说的说建就建的吗?”
嬴渠梁道:“对了,山哥,你说说,他的部众现在有多少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