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欣看了周洲一眼,放慢脚步笑道:“周兄,此番郡试,能独占鳌头的,非吾即汝尔,可敢与我一赌?”
贺信在一旁言道:“周兄,莫言听他胡言,他这是要扰了你,不让你取好名次。”
周洲听了言道:“尽说无妨。”
赵欣言道:“我们二人任何一人若落第者,便请所有同窗去得月楼小宴如何?”
明月楼乃是涿郡最贵的酒楼,赵欣这么说,显然是给周洲施加压力。
“无聊。”周洲冷笑一声。
这时突有一人从旁经过,将贺信的考篮撞了一下。
贺信不慎,考篮里几张炊饼丢在地上,对方视若不见,从炊饼上故意踩过去。一张上好黄澄澄麦饼子上顿时印上一个满是乌泥鞋印。
“抱歉,抱歉,不是故意的。”那人嘴上这么说,都脸上却满是笑意。
一旁的官吏,恰好被挡开视线,没有见着这一幕。
赵欣见此哈哈一笑,当下大步跨入门去。
周洲,贺信二人怒目而视。
周洲帮贺信从地上捡起炊饼,贺信拍了拍饼子,勉强笑道:“无事,看来还能吃得,周兄莫要为此动气,影响了郡试。”
周洲目光森然,却暗暗下定决心。
当下百余名士子皆是按照发下的考牌,进入各自的考棚。
考棚三面通透,有茅草覆顶,左右有府兵站岗,考官巡弋,小吏监督,将考生作弊的几率几乎杜绝为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