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白门。”汪华真轻笑道:“殿下专门花了五十两银子从教坊司赎买来的,你若是虚应故事,岂不是让殿下的一番好意喂了狗?”
“你以前言辞没有这般犀利啊……”宋弘业颇为受伤,又道:“难怪她见了我不冷不热,怕是之前会错了意吧。”
汪华真冷笑一声道:“什么样的贱胚,也配承幸殿下的恩泽?敢对老爷您不冷不热,就不怕被卖了么?”
“你还别说,前日真有个掮客不知受谁人的托付来我这儿打听虚实,有意用三百金买下这女子。”宋弘业道。
“你不舍得?”汪华真脸色一冷。
“殿下赐的,哪敢卖!”宋弘业急忙辩解道。
“哼哼。”汪华真轻轻咬了一口奶酪酥,闭上眼睛享受满口甜腻的感觉。
宋弘业不喜欢吃甜食,硬忍着吃了一口,好不容易咽下去却觉得喉咙烧得厉害。他道:“华真兄,若是不妨碍,何如共饮一杯?”
“顺便共赏秦淮名妓的歌舞?”汪华真不悦道。
“我是说酒楼……”宋弘业道。
“无趣,”汪华真一口否决,“还不如在这儿坐会。”
一时间两人陷入冷场。
不知过了多久,天色渐渐黯淡下来,汪华真突然幽幽道:“回想起来,当日身在狼窝虎穴,也只有你一人可以倚靠啊。”
“谁说不是呢……”宋弘业叹了一声,突然道:“其实有件事我一直想问……”
“什么?”
“我被抓之后,你为什么没有按既定计划立刻撤离?”宋弘业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