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公子如何称呼啊?”阮大铖想到了自然就要问,否则就不是被贴了弱智标签的阮大铖了。
朱慈烺扬了扬嘴角:“国姓。”
“喔!原来是宗亲,失敬失敬!”阮大铖爽朗笑着,突然发现马士英一副小媳妇模样在桌布下面偷偷拉自己的袖子,大为不解。
好在他还没有蠢到直接去问,只以为马士英告诫他与宗亲保持距离。
——如今皇太子对宗亲不太客气,没摸清他是哪边的人,的确不该太过热情。
阮大铖在心中暗暗告诫自己。
朱慈烺见阮大铖突然面孔冷淡下来,心中却道:当初阮大铖送钱要见我一面都没得逞,如今让他白看了,却不识真佛,着实好笑!
马士英的儒巾下面却已经湿了,暗道:这位爷可不是好惹的,你这般扎扎咧咧,明日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朱国弼一看冷场了,连忙端起酒杯,正要招呼,突然听到身边传来一句淡定的问话声,却是问道:“这么说,并没有秦淮八艳咯?”
问的人正是朱慈烺。
“贱妾自幼在金陵,从未听说过有这等名头。”朱慈烺身边的美姬掩口一笑,百媚横生,又道:“李先生是就中高手,可曾听说过?”
那李先生倒也洒脱,笑道:“李某孤陋寡闻,不过管他有没有,今日群贤毕至,大可排一排。还是请朱公子先说一个来吧。”
朱慈烺不知道秦淮八艳是康熙末年好事之徒编排的。朱国弼请他叫小姐陪酒,他也是一时没有遮拦,问了一句:“秦淮八艳还有谁在?”结果却让朱国弼揪心良久。
“陈圆圆?”朱慈烺随口道了个名声最大的。
在座诸人齐齐一愣。
“呵呵呵,公子好眼光……”朱国弼努力笑着,掩饰自己的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