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圆能化力,这也是节省体力,不与人强斗的缘故。”闵展炼简洁明了答道。
朱慈烺看了一眼闵展炼,知道这位高人不知是出于藏私还是偷懒,并没说清楚。上回他也问过这个问题,闵教头可是耐心细致地讲了足足半小时,这还是朱慈烺知道“圆切线”这个概念,否则没有体悟是不可能理解的。
“我能试试么?”陈德问道。
“自然无所不可,不过你胜在臂力,用枪有些扬长避短。”闵展炼道。
“嘿,平日喜欢射猎。”陈德得意地鼓了鼓手臂肌肉,大步上前,取了一杆枪,随手挑了个体型与他相近的便要比试。
那兵士站立不动,对陈德视若无物。
直到闵展炼点头。
训练场上就是作训官最大,就连同级的军事主官都要礼敬三分。士兵没有得到命令,绝不妄作妄动,这就是军纪。
陈德有一瞬间觉得这兵士不会做人,但回头看到朱慈烺脸上带着的微笑,恍然间明白了“军令”两字的分量。
“上吧。”陈德自诩是游击将军,体格又比这士兵壮实,有意让他。
后世的游戏中常以体型大小来区别将军与小兵,在明代却是十分写实。因为寻常兵士处于社会食物链的底层,营养不良,发育不佳,身形自然单薄瘦小。出身将门,从小锦衣玉食,有足够能量加以消耗锻炼的将军们,看上去自然要大上一圈。
闵展炼朝朱慈烺欠了欠身,上前道:“实兵对战演练,预备!”
之前呆立如同木人的士兵,身子一沉,两腿错开,双手持枪,摆出了架势。陈德也站了个平日里习惯的姿势,双眼含怒,目向那兵士,想先破对手胆气。
那兵士并不胆怯,迎着陈德的目光,看不出有什么情绪波动。
“虎!”闵展炼遵循侍卫营的传统,以“虎”为呼进之号。
“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