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膛渐渐停止了起伏,沉乱的呼吸慢了下来。
只要再坚持一下,就好了。
刑景山似乎并没有听到房间里传来的异响,他细细品尝着杯中的清茗,渐渐将茶水喝见了底。
放下手中茶盏,刑景山抬起头,看到儿子站得离自己近了些,目光有些游离。
他的嗓音带着种隐忍的低哑,却最终还是对自己弯下了腰:
“是的,父亲。”
听到刑珹承认了自己的所作所为,刑景山摇了摇头,用一种失望的目光望着站在面前的儿子:“阿珹,爸都是为你好,你怎么就是不明白呢?”
如果不是因为上周,刑珹私自违背了他的命令,在股东大会后卸掉了几个老执行董事在各自部门里的职务,架空了半个经理层,他都没有察觉到儿子一直在背着自己搞小动作。
爪牙没拔干净,还是不够听话。
深深叹了口气,刑景山对着候在门外的几人扬声:“都进来吧。”
玻璃大门向两侧缓缓打开,四名西装革履的健壮男子从门外走了进来。
走进总裁办公室,为首的心腹并没有看站在茶几前的大少一眼。走到刑景山面前,他从胸袋里取出了一瓶棕黄色外包装的药,双手递到了主子的面前。
看到心腹手中的东西,刑景山皱起眉,厉声道:“先收起来。”
即使是在安全性最高的顶楼办公室,他也担心会有疏漏。
要是让警方知道,他刑景山手里有这样的东西,那麻烦就大了。
刑景山担心隔墙有耳,其实并非没有道理。
透过狭窄缝隙看到了男人手中的药瓶,路当归一时间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