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问题是现在元帅人不在啊!而且各系军队又被带去了西域,这个时候契丹忽然来攻,可就让人大犯嘀咕了。
还要燕京方面的反应还算平静,枢密院也表现得十分稳当,让人对于局势多了几分信心。
……
这一夜,耶律李胡正与耶律察割商议进兵的大事。但如果这时候有一个唐军的细作潜伏进来,一定会很奇怪耶律李胡和耶律察割案上摆放的东西——不是战争的地图,而是一个个的人名!
耶律察割拔掉了一个人名,说:“这家伙,可派他去朝鲜征牛皮牛角,限期不至,军法从事杀了!”又点了点另外一个人名:“这家伙,可以派去辽津再征一笔税,我已经打听到辽津有几个作死的渤海富商已经买了凶,到时候我们让护送的人露出点破绽,这人必被富商买通的杀手刺死。我们却等他死后,再将事情闹出来,顺便将那几个渤海富商一锅端了,补贴军费。”
他一个个地拔掉人名,一个个地安排事情,这哪里是在打仗,分明是以征战为名清除异己。
桌上的三十几个人名被拔掉了十五六个,剩下的就都是硬茬。耶律李胡指着其中几个说:“这几个怎么不动!这些汉奴我最是烦他们!”
耶律察割轻轻叹了一口气说:“这几个,可不能全拔了。全拔了就没人帮我们收税管账了。”
如今北派虽然得势,但却有个天然的致命伤——其内部缺乏内政人才,尤其缺乏财政人才!耶律朔古的兵权,耶律察割的政权,他们剥夺了就剥夺了,北派大有人可以替换他们的位置,但那几个主管财政的汉臣,却只能拉拢其中一部分,打击另外一部分,没法全部裁撤掉。
耶律察割拿捏着韩延徽的名字,说:“这个老儿,如果是我们的人多好。虽然令人讨厌,但得他一人,二十年钱粮无忧啊!”
韩延徽的名字旁边,还有韩德枢等人,不过这些不是他的儿子,就是他的门生,再不就是他的故旧,如果要动韩延徽,耶律察割等就得面临财政无人经理的困境。
耶律李胡道:“母后也一直在跟我保这个人。也罢,这个老奴既然还有用,就留他一条性命吧。但他是南派的人,留在后面,只怕会坏我们的事情。”
“这个汉奴,向来柔顺,只要最后是我们得势,他不敢乱来的。”耶律察割道:“只是朔古和敌辇一日未死,他也就有可能投过去,这却……”
耶律察割正犹豫着要怎么拿捏韩家,忽然有人来报:“有人秘密潜行扣营,求见摄政王。”
耶律李胡骂道:“夜里求见,鬼鬼祟祟的,拖出去喂狗!”
“慢!”耶律察割道:“他报了姓名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