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苏不畏的话说完,皇帝微微怔了一下,他端起石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漱口,然后深深的吸了一口清晨凉爽的空气。
“他是个聪明人,最起码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最起码知道什么时候该演什么样的戏,最起码知道要笑着甚至稍显得意忘形的离开,还要装作恋恋不舍。让所有人都看到,因为朕见了他所以他很得意骄傲。”
皇帝笑了笑,转身走向那几间低矮的木屋。
苏不畏嗯了一声,重复了一遍皇帝的话:“确实啊……他是个聪明的人。”
皇帝一边走一边说道:“朕喜欢聪明人,更喜欢有自知之明的人。不过要靠打一个多时辰的拳来让自己筋疲力尽而不再胡思乱想,他显然还需要成长需要学会很多东西。”
苏不畏沉默了一会儿问道:“那今天演武院的武科考试?”
皇帝脚步微微一顿,然后转身看向演武院的方向。他说了一句耐人寻味的话,自认为了解皇帝的苏不畏却全然没有听明白。一个字都没有听明白,所以他很明智的选择不问。
“也不知道周院长,会不会同意有第二次。”
第二次什么?
苏不畏心里很好奇,可却不敢将好奇挂在脸上。
……
……
方解到了演武院的时候太阳已经爬过了帝都长安那高大的城墙,才早晨,天气就已经热的让人有些不适应。相对于长安这样四季分明的气候,方解觉得自己好像更喜欢樊固。那个偏僻的西北小小边城,似乎一年中只有两种气候。
很冷,和比很冷更冷了。
长安的四季美些?还是樊固的寒冷美些?
方解知道自己现在还找不到答案,而等到他找到答案的时候,或许这个问题也就没了意义,到了那个时候,樊固将会离他有多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