颖皱眉小心呼吸几下,笑道:“还有吧,总得两三天才消,今妾身和娘睡去,明早起闻二女就知道夫君晚上有没有干坏事。”
怎么还有,抬了袖筒闻了闻,自己闻不出来,只好拿过瓶花露水胡乱朝身上抹了些,看来这两年工艺上的改进让花露水香味更加强烈,香喷喷的呛我咳嗽。“急事,我出去一趟,晚上和二女早点睡,不用等我。”
颖抬头看看我,张嘴想问却随即打消了念头,起身拉拉我长衫,“带些人走,让二娘子跟上。”
“不用,你早早歇了。”我朝颖脸上捏了把,墙上取下宝刀挂好,随手拿了个腰牌揣上,“哦,对了,明天农学里来个姓高的先生,你出面接待下就行,让管家好生招呼。他来看看咱家那片洼地,按平阶礼数招待。”和接见属下不同,程初的师长,礼节上不能怠慢了,这年代尊师重教的风气不错,要遵守。
“就是您说那个德昭的老师?”颖点点头,“您放心,早去早回。”
上马后往牲口棚那边巡视了下,一切正常,才飞马朝兰陵庄子上过来。
天色都晚了,兰陵府上还挑了大灯笼来往几个车辆朝下马陵新庄子拉送物件,一派繁忙。兰陵没料到我这么晚还跑过来,有点吃惊,然后闻我满身不三不四的香水味不知道我搞什么花招,“肚子不疼了?又跑哪鬼混跑来恶心我。”
“香吧?”胡乱抖了抖,解下腰刀扔了一旁,舒服地靠了软榻上“来见你,专门洒的香水。”
“毛病深的。”兰陵朝我身上闻了闻,“怪味,遮掩什么呢?还洒香水?”伸脚把我朝榻里挪了挪,也脱了线袜蜷了上来,“有事就会好说事,没事的话,妾身就当您过来留宿了,这就伺候梳洗。”
指了指头发,“来时候狂洗三遍,没干呢,还洗啥?”说着强占个有利地形拉了大枕头靠起来,朝身边拍拍,“记得吐蕃那个臭人不?”
兰陵抿嘴笑了,谨慎地挤我旁边乱闻,“怪不得洗澡酒香水的,一身臭气你夫人不让上炕,跑来欺负妾身吧?”
“他要买粮食。”朝软榻里缩了缩,没理会兰陵调笑,“这次专程跑来买粮食的。”
“哦?”兰陵听完一骨碌坐起,悻悻地笑了笑,复又软躺我身边,“现在人呢?”
朝兰陵看了看,无奈地摇摇头,“看,还是老样子,当你真有相夫教子的打算呢。”
“这不正改嘛!”兰陵不好意思朝我身上乱拨拉几下,“又不想让我管,又顶个月亮朝我这里报信,没这么捉弄人的。”
“呵呵。”伸手给兰陵揽了怀里,在她背上拍了拍,“总得给你说说,就是不愿意见你热切的样子。好了,他代表什么朵岭三部来的,说和我做粮食生意。我没应允,他就说要面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