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吭声,对这小姨子多少了解了四五年,在什么地方耍小性子都不会拿投资开玩笑,能说出来这话心里肯定就盘算好了,朝怀里装死的二女摇了摇,“老四什么打算?”
二女闭了眼睛笑了笑,变了个傻样摇摇头,又不动了。
有个这小姨子还是很有意思的,猜不透就不猜,反正是给钱又不是要钱,算是个好事。行为值得鼓励。
值得鼓励的不止老四一个,刘仁轨老兄也算一个,工作时间兢兢业业,一到下班就叽叽歪歪拉我谈论一些我也解释不了的事情,百姓安居乐业和商人唯利是图和我有什么关系?属于生物进化过程中的必然行为,找达尔文交流更贴切些,我还着急回家呢!最讨厌和古人讨论这些“齐家”啊“理德”的事,尤其是男的。还这么老,没兴趣。
刘仁轨有个特长,知道怎么能不担负刑事责任的前提下给一个正常人逼疯。有本事让人厌恶到极点还得笑脸相迎。我觉得他故意的,“其实好多事情在下也说不清楚,怎么好,怎么坏,在下毕竟不是农户,您得去问他们。庄子上走走,多攀谈多访查,理就自然而然地通顺了,今天气就挺好,要不您独自去王家庄子看看?”说到这里顺手就开始拾掇东西,我忙很,还得吃饭呢!
随他去看吧,反正就那么多东西,胡乱应付了几句窜出来牵马就逃。进家门给管家叫过来,“留意啊,告诉家里护院,最近不许在庄子上欺负外面人,尤其是长死人脸三撇胡子,四、五十岁模样那种。问话说话都和人家客气点。现在就去传达,马上。”
这经济条件一好,人就变得脱离阶级,王家庄子成员相亲相爱的,可来个外庄、外乡就看不起,庄户们好些,也就嫁娶不对外;可一干子护院满庄子无聊时候巡逻就爱盘问生人,你哪的?来干啥?这么晚还不回去有什么打算?你家几口人啊?你妈贵姓……之类,光被我发现就不止一两次。这事要落到老刘头上,指不定背后说我什么坏话,得小心。
还有二女,也得交代清楚,三月里只要不出庄子就走路上班,前后就两步路一泡尿的功夫还马车仪仗的,没意思透了,老刘看见就该啰嗦。
还有老四,尽量换个普通点的马车,招人非议。
“不换。”老四拒绝,拿了个亮珠子晃我眼睛玩,全不当回事。
这没办法,给颖递个眼神,交给她解决,抓了把炒豆就准备带旺财出去遛弯,给老四喊住了。
“姐夫,我姐给你说过了吧。”
“啊,说过啥?”旺财有点着急,抱了我腿一个劲朝外拽,弄得我跌跌撞撞,“快说,狗都烦了。”
“就投钱的事。”老四见我和狗俩扯来扯去,不耐烦道:“您就不能坐下说,算算,随你出去说。”气鼓鼓过来踢了旺财一脚,随我朝门口走。
刚到过廊,针鼻从后面窜来超越旺财,回头看看,二女正不紧不慢地跟了后面,还朝我鬼里鬼气地眨眼睛。
“怎么现在想起来投钱?条件成熟的再投不迟,这会有闲钱先干个别的。照我估算,陇右两三年里也就那样子,没多少回报,不合算。”这是实话,虽然家里预算比较紧张,可还是给老四把情况说明白好,毕竟不是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