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是我对不住你,今日来看看你,现如今这样,真是没必要。”他一言一句之中都往她心里戳,疼的虞栀说不出话来,眼里蓄满了恨意的泪水。
她紧闭双眼,声音沙哑地问他:“为什么?”
裴文轩在她面前坐着,连正眼都不想看她,嫌恶地说着:“不为什么。”
“因为你比不上她赵莹莹,你没有她的野心,你只不过就是一个整日醉心于玩乐的小孩子罢了,我与她早就关系匪浅,如今圣上也快到日子了,她不日之后就要成为我的太子妃了。”裴文轩一脸挑衅地看着她,言语中都是对比之意,继续说着:“你是比她好一些,好在有一个权势滔天的背景,家中权势极为重要,可是,那又怎么样呢?不过是我揽权路上的垫脚石罢了。”
虞栀咬紧牙关,再也忍不住那恨意,站起身就快步上前抓着那碎陶片刺向他,裴文轩瞪大眼睛,没想到她真的会因为他这三两句话就动手行刺,晃身躲过,却还是被划中了脖子,留下一道血痕,缓缓流出血来。
他用指腹抹掉血痕,扬眉望着她,眼里都是嘲弄之色,就像在示威一样。
他声音不高,一字一词都意味深长,说话也毫不留情:“我会向父王求情,让你留在这宫里,我要让你亲眼看着,看看这大好河山是如何被握在我手里。”
虞栀此时已经哭不出了,握着陶片的手发着抖,手里也渐渐滴下血来,掉在地上,沾染在裙角处,她的恨意支撑着她活下去,所有的人都因为她被牵连。
她不能就这么糊涂地死了。
过了几日,她那间陋室的门被打开,阳光刺眼,她以为是谁又来嘲讽她,却得知皇上驾崩了,裴文轩即位,全宫上下都盖着白绫,她在屋里笑的开怀,还畅快地骂着那老匹夫养子为患,如今也被送着归西,真真是活该,罪有应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