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喉咙吞咽了一下,月无双总算是将药咽了下去,她昏迷中无所察觉,容公子却像是被点了穴一般,维持着这个姿势僵住了,片刻,才像是被惊了一样猛然弹开。

口中,是药的苦涩,却又因为刚才那一抹相触的柔软,让苦涩也变得甜蜜。容公子的眼神有些恍惚,似乎也被刚才自己的动作吓到了,无意识的伸手摸了摸自己唇角,突然起了身出了门。

“公子。”福儿就守在马车外,一见容公子出来,连忙道。

容公子道:“去给姑娘擦一擦身上的汗水,换一身衣服和被褥。”

福儿连忙应着进去了,月无涯却慢慢的踱步过来。

月无涯的视线一直跟着福儿直到车门被关上,这才缓缓的收了回来,挑了挑唇角:“蓝姑娘,可好些了。”

乌河的气温比凉州城要低,风吹在身上有些凉,容公子慢慢的冷静下来,缓缓道:“太子殿下,你应该知道,月无双是我们合作的基础,也是我最重要的目的。她可以留在你身边作为我的诚意,但我要留下,直到她身体恢复为止。”

正文 第两百七十五章故人从何来

“当然可以。”月无涯道:“蓝夜中毒,这本是一个意外,在你我计划之外。若是这事情不解决的话,我们的计划也无法进行。所以不仅仅是你,我也同样期望她能早日恢复健康。”

容公子点了点头,他看见了月无双身上的伤,却也无心为这个和月无涯申辩。月无涯是个什么人他心里明白,对于一个曾经想杀了自己妹妹的人,若非江山为重,哪里能容她多活一时。

不一时,福儿替月无双换了衣服,从马车里出来,换了容公子进去。

月无双喝了药,发了一身的汗,烧也终于退下去一些,慢慢睁开了眼睛。

车厢虽然没开窗依然明亮,月无双眯了眯眼,这才聚焦起视线,然后便看到床边坐着个带着面具的男子,有些诧异。

“你是谁?”话说出口,方觉得喉咙沙哑的很,月无双清了清嗓子,只觉得喉中火烧火燎的。

容公子不回答这个问题,却起身从小桌上倒了杯水,坐在月无双身边,小心的喂她喝了半杯。

喝完水,容公子很自然的将茶杯放回去,拿了帕子,打算替月无双擦擦嘴角水渍,只是手刚伸出去,便在月无双的眼光下,又缩了回来。

月无双真不是一个好糊弄的人,纵然这面具戴着看不见脸,声音也做了调整,但只要有蛛丝马迹,就未必能遮掩的住。

月无双看着容公子缩回去的手,道:“多谢公子照顾,不知道公子如何称呼。”

就像她曾经说过的,戴着面具相见,只有两个原因。一个是脸上有什么不能见人,一个是因为认识或者即将认识。

容公子沉声道:“我姓容。”

“容公子。”月无双想了想:“公子与我相识?”

“怎么这么问?”容公子不动声色道。

“容公子一举一动,温柔体贴,发自内心。”月无双道:“而我如今这般模样,既不倾城,也不倾国,若非旧识,总不是一见钟情。”

一句话只叫人不知如何回话,月无双说话永远是这般犀利,再说几句,就算你不给回应,也能抽丝剥茧。

“罢了,即是为难,便不必说。”月无双道:“无论如何,还是多谢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