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佩尔吨吨吨的喝光了一整杯的栗果酒,于是她的脸不负众望得变得跟她的头发一样红,小老头们围着她笑个不停。
“哎呀呀,小佩妮还真是跟她妈妈一样,反应大得很啊!哈哈哈!”
被围观的赫佩尔无所谓的做了个鬼脸,她又接了一杯酒。
上脸就上脸吧,丑就丑吧,这里又没有外人,她红一点怎么了。
猫头鹰左一杯右一杯的喝了起来,埃达奶奶的酿酒手艺是一绝,栗果酒完全就是踩在赫佩尔的味蕾上摩擦着她的神经。
学会生命归还后便再也不会醉的赫佩尔,试图“微醺”着去看那个飘扬在屋顶的海贼旗。
那是迪埃斯大佐的海贼旗。
那个臭屁的家伙,即便离开了海军的队伍,也在用自己的方式保护着栗果村。
赫佩尔眯着眼睛看着那面骷髅旗,不满的啧了一声。
让她想想,是跨年之前去找他,还是跨完年再去找他呢。
这大过年的。
她也不是很想动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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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赫佩尔还是在跨年之前杀到了迪埃斯的大本营。
她戴着埃达奶奶给她织的白色贝雷帽,藕荷色的羽绒外套里,穿着淡蓝与浅黄的拼接毛衣。
白色的呢绒裤子上有着两个大口袋,她从自己的口袋里拿出一根棒棒糖,慢条斯理的拨开包装纸,将桃子口味的糖果叼在了嘴里。
同色系的长靴上落满了雪花,但白色与白色混在一起,其实看不出太多的区别。
赫佩尔含着棒棒糖,双手插兜,没什么表情的透过星星镜片打量着面前的城堡。
果然会享受啊,特意选个城堡当据点。
她【听】了一会这个岛上杂乱的声音,用几秒钟的时间在脑子里构筑出了这个岛的路线图。
大概是因为临近过年,连海贼都进入了过日子的模式,这个岛上虽然到处都吵吵嚷嚷的,但大家的情绪意外的都还不错。
还挺欣欣向荣的。
所以那唯二的两个不合群的家伙,在这一片喜悦之中,简直像是两个900瓦的大灯泡,显眼得不得了。
他们大概是刚刚吵过一架。
赫佩尔将含在左边的棒棒糖顶到了右边,她歪着头,很给迪埃斯面子的,等他稍微平复了一下心情后,才纵身一跃,直接跳上了四楼的露台,然后一脚踹开了通往书房的木门,在迪埃斯惊讶的目光中,不紧不慢的走进了屋子里。
“哟,撒西不理哒呐,迪埃斯、大、佐。”
赫佩尔拎过一把椅子,反着放在了自己面前,她跨坐上去,双手搭在了椅背上,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说说吧,谁惹你了?”
迪埃斯看着突然出现的赫佩尔,在短暂的惊讶过后,却是心情颇好的笑了起来。
“平安回来了么,不错,不错,哈哈哈哈哈!”
他说着说着,突然大笑了起来。
迪埃斯在赫佩尔的注视下,转身给自己开了瓶香槟,又给赫佩尔倒了杯茶:“我这可没有果汁,你凑合着喝吧。”
他将茶杯塞进赫佩尔的手里,自己则是端着一杯酒,兴奋得在书房里走来走去。
“我看到报纸了,我知道你在玛丽乔亚干的好事。”他抿了一口香槟,然后夸张的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干得漂亮!干得好啊!天龙人也好!世界政府也好!全部都是垃圾!!都是垃圾!!!”
赫佩尔喝了一口温热的茶水,原本就含在嘴里的桃子糖破坏了茶本身的味道,不过赫佩尔本就对淡茶的兴趣不大,所以她没觉得有什么。
猫头鹰淡定的看着自家叔叔发疯。
她看着痛骂天龙人和世界政府的迪埃斯,点点头:“所以,是贵族和世政惹到你了。那么,发生了什么事?”
迪埃斯在赫佩尔平静的问话中停下了动作,他又喝了一口手里的香槟,背对着她站在窗边,往外看。
“不问问我为什么背叛海军吗?”
背对着赫佩尔的迪埃斯,出神的望了一会外面,然后同样平静的反问了回去。
“在回栗果村之前是想问的,不过这个问题,在看到你的海贼旗之后就不再重要了。”赫佩尔用食指敲了敲椅背:“你还是你,这就足够了。”
虽然赫佩尔讨厌被冠以海贼之名,但她并不会对别人的选择指手画脚。
迪埃斯选择什么身份不重要,立场才是真正重要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