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在擦拭两块精致的白玉。
夜半时分,灯被打开。
她这会儿太过匆忙,最上面这一盒子没有仔细摆放好,导致这小抽屉塞不进去了。
关青禾听得舌尖抵住润喉糖。
原来是为了你自己心安。
玫瑰香充斥床畔,冲散了一些多余的味。
关青禾不想理他。
不知道他做起木簪来是什么模样。
“……”哪有人大清早就问这样的问题,关青禾实在不想回答,只胡乱地点了下头。
-
关青禾回神:“不自己来吗?”
连美满这点也要算上。
关青禾听得清楚,是与管家李叔的电话,似乎是在询问他们住进这边的事。
沈经年望进她眼底,“你要自己来?”
眼前的画面出乎关青禾的预料,映入眼帘的是满满一抽屉类似的东西,包装不同,颜色不同。
沈经年伸手,“手还累么?”
沈经年倚在梳妆台边,微微低头,向她发出邀请:“沈太太,一起去拆喜糖?”
如此按摩了十来分钟,关青禾开口:“该起床了。”
关青禾佯装镇定地重新码好小盒子,这回终于可以关上,眼不见心不烦。
还好今天他没乱改评词。
关青禾轻声:“那个会不会——”
关青禾点头:“在隔壁屋里,我这两天忘了。”
昨晚沈经年拉开一半,她以为只有露出来的那部分是。
沈经年看到了,忽然想起来:“上次送过来的那盒喜糖一直没有拆吗?”
他嗓音微哑:“是一点点?”
关青禾思维还未转过来,被他捉住纤细的手腕,往下轻轻一带,触碰到更灼热的东西。
方才关灯时,沈经年在她说手累的时候也哄她继续,现在倒恢复了体贴,去浴室接水过来帮她洗手。
这么一说,关青禾就感觉不让他按似乎对不起自己昨晚上的辛劳,平放在他的手掌上。
沈经年若有所思:“这么说,你还没有尝过我们俩的喜糖是什么味道。”
“不是手累么?”沈经年问。
他的指尖揉着。
关青禾怎么觉得这段协议相亲开始的婚姻,被他说得好像是恩爱情侣结婚,他很上心。
喜糖还能有什么别的味道,他们俩的喜糖又不会与众不同。
没想到,这抽屉里都是。
关青禾压根没数多少盒多少袋,把外面这一盒塞进去,一股脑地关上抽屉。
关青禾似乎能猜到他下一句,必定是今晚再用。
只不过,对于沈经年来说,这种感觉太过难忍,明明就在一步之遥,好似一块红烧肉,吃了一口,剩下一半怎么也吃不着。
挂断电话,她从镜子里看他:“他们什么时候过来?”
甚至于,她怀疑明天自己还能不能演出得了。
关青禾就明白了他为什么要她念这一句,很想学小苏白他一眼,还是没做出来。
她剥了颗糖塞进嘴里。
沈经年帮她洗手很仔细,从手腕到指尖,温和的水流与他带着薄茧的指腹从她手上滑过。
关青禾问:“做什么?”
关青禾迟钝问:“什么?”
关青禾实在不想动手:“你一个人就可以了呀。”
沈经年放下手机,随意地把玩她的木簪,冷白的手指与乌黑的木簪形成鲜明对比。
沈经年在这间隙接了个电话,没有避开关青禾的意思,直接在卧室里接的。
关青禾睁开两只漂亮的眼睛,嘴巴紧紧抿着:“……我弹琵琶也没有这么累……”
沈经年声音很低:“与你无关。”
沈经年手指穿过她的乌发,没再说话。
她从小到现在学了十几年的琵琶,多么难与快的指法都会,总是一试就上手,爷爷奶奶说她很有天赋。
沈经年弯唇:“喜糖喜糖,顾名思义,新婚夫妻一起动手,更美满。”
沈经年早已清醒,躺在床上,眼眸看她:“关老师,那曲《思凡》里,何劳终日把佛珠拿的下一句是什么?”
沈经年不急不缓地开口:“昨晚没有用上。”
管家摆放时也许是有强迫症的,非常完整契合。
也许是昨晚情况特殊,所以觉得洗手都带了不一样的感觉。
关青禾感觉这比亲吻还要难熬。
第一次觉得这种事比弹琵琶还困难。
她本想自己撑着起来,可胳膊实在太酸。
她一坐起来,满头青丝就顺滑地垂了下来。
沈经年捏了下她的指尖,笑说:“今天如果弹得不好,关老师只管晚上回来说我。”
“……”
关青禾:“……”
然后后知后觉,沈经年的意思是这些用品要时常更新。
也不知这男人怎么生的,她每次都会手脚冰凉,他好像永远都是一样的温热。
关青禾默默点头。
“我自己洗。”她说。
-
所以,现在这些要尽快用掉才行。
她未察觉,好似对他更放松了一些,以往不会这样,现在会拒绝,会指使他了。
沈经年低笑一声:“要委屈关老师弹琵琶的手了。”
这个想法转了一下便被关青禾抛在脑后。
关青禾:“……”
次日清晨,关青禾率先醒来。
“不会。”沈经年明白她的意思:“可以自己来,但是,这样的情况以后会一直出现。”
原版未篡改内容请移至醋。溜儿,文\学#官!网。如已在,请,关闭广告拦截功能并且退出浏览器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