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你没完全当真,但在读到羊皮书之后,想法改变了。因为那首预言诗与萨米的描述能对应上。
萨米醉酒夜遭遇的怪物,其描述形似中世纪之前有相关传说的骏鹰。预言诗指向新奥尔良会出现「重新燃烧的火焰」,你认为传说中的奇怪生物,在人间复活了。”
贝利连连点头。
爱德蒙抓住另一个重点,“可现在你没有找到火焰的把握,是不是因为你找不到渔夫萨米了?”
贝利沮丧地点头,“我去过萨米家。邻居说他已经消失大半年,最后一次见到人是在七月,听说他去海边进货,后来就再也没有看到人回家。”
萨米独自生活在新奥尔良。父母很早病逝,是祖母带大的。当祖母也过世后,他一直独居生活,靠着卖奇怪海货为生。
在今年的七月消失不见,萨米是遇上意外灾难吗?或是离开了新奥尔良,去往别的城市讨生活?
这天,贝利在尽可能打听情况,但没听说萨米有特别亲近的朋友,也就无从得知更多消息。
一个人消失了,无人问津。
这种事似乎很寻常多见,多见到没人去追问几句。
贝利联想自己的离家出走,他更深刻意识有家人挂念是一种幸运。
“两年前,我第二次来新奥尔良度假,还和萨米哥哥见过面,和他一起出摊卖海货。谁想到第次再来,竟然会找不到人了。就连最基础的事,想确定他是死是活也很困难,更不谈找到传说里的骏鹰。”
爱德蒙听着贝利落寞又忧愁的话语,心有所动,下意识扫了一眼珀尔。
去年春天,今年春天,两人一起渡过,但明年呢?
自己会突然消失,而两人再见之日遥遥无期,那就是不远的未来。
那一天,兰茨先生会像贝利这样,怀念曾经出现在生命里的投资人默瑟吗?
刚刚珀尔说,被留下等待消息的人最煎熬。说出这句话的人,真的会感到煎熬吗?
爱德蒙不由扪心自问,决意抛下“投资人默瑟”这个角色,他真的可以走得毫无留恋吗?
珀尔似乎没有感觉到来自身边人若有似无的注视,而是专注于破译预言诗。
“人过留影。找人困难的话,就先从找到有发光树传闻的庄园开始。假设萨米真的见过荒废的庄园,它总不能毫无迹象地原地消失,被火烧了也会有灰烬。
从两方面着手,先去查询新奥尔良的诡异传闻。发光树的存在不会只有萨米一人撞见过,其他人也不瞎。”
珀尔又问贝利,“回头来看,是那则预言让你坚定了传说的真实性。所以说那本羊皮书,你是从哪里得到的?”
贝利挠了挠头,“羊皮书就是在华盛顿买的,在我上课回家的路上一直有流动书摊,书是八月下旬购入。
和其他书一样,买的时候没什么特别的,我看到书名是《诺查丹玛斯预言集》就买了。你们检查了我的书房,应该看到了我也买了其他好几个版本的预言集。”
爱德蒙没再发散思维,也专注回预言诗事件上。“那么摊主呢?是你熟悉的书商吗?”
“倒不是,摊主是个生面孔。”
贝利仔细回忆,“嗯,后来没再见过那个人了。”
说到这里,贝利想到了什么,似有一股寒意沿着背脊直冲脑袋。
“难道说,这是一个局?萨米哥哥是七月消失的,我是八月买到了书。卖书给我的人,有意让我来查明萨米哥哥的消失真相?”:,,.